还特别强调如果祝萝不知道这件事,就不要告诉她。
结果呢?潘奇不仅把事情全抖出来,还让祝萝被骂得很深。
等鹤令璟回来,高低得把他揍一顿。
“谢谢你告诉我。”祝萝勾起唇角,勉强笑了下,“我回家了。”
“哎,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祝萝拒绝,“很近,我自己走。”
她孤零零走出一段路,潘奇望着祝萝的背影,后知后觉喊话,“哎,等等,你至少把外套穿上!”
她住得地方离国艺很近,但是祝萝在冷风中,独自走了很久,才用冻僵的手指,摸索着推开家门。
房间里的温暖,一瞬间包裹住她。
瓷儿跳进祝萝的怀里,喵喵叫唤,仿佛在安抚。
祝萝身体感受到温度,眼底泛起一阵酸涩。
此次舞台,无端的脏水,网友们的评论,对祝萝来说,都不算太重要的事。
她之前遭受过太多苦难,承受力远远超过同龄人。
但这并不代表,在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划出几道新伤痕,她就不会痛。
祝萝抱起瓷儿,额头抵着脑袋,轻轻蹭了蹭。
“你陪我呆一会,好不好。”
“咪嗷。”瓷儿乖乖趴在她怀里,与天天惹鹤令璟生气的孽子判若两猫。
祝萝抱着猫咪,靠着墙壁,坐在空旷的演奏厅很久很久,直到突兀的铃声,唤回祝萝的思绪。
铃声响到第三遍,祝萝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应该接起电话。
她摸出手机,是一串陌生号码。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祝萝同学,我是漠城电视台的新闻编导,请问你方便接受采访吗?”
“采访我?”祝萝诧异。
“对。”编导说道,“你别紧张,不是正式的采访,就是晚会结束的一个小小的互动。因为你现在的话题度非常高,我们电视台想以此树立青少年典型。”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祝萝问。
先不说她那些黑料,怎么树立典型。
就说晚会舞台,她早上才被通知,没有机会站上去。
“没有弄错。”编导肯定地说,“实不相瞒,我们晚会的策划团队,非常欣赏祝萝同学的态度。要不是距离表演只剩下两周时间,我们肯定要为你安排特别表演。这可不是画饼,我们可以提前订好明年的合作项目。”
祝萝被他的急切惊到了。
那位编导似乎很害怕她跑掉,要早早定下明年的合作。
但是,老师不是说,上电视需要通过背调。
她背负那么多脏水,电视台的人,为何会邀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