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绍风轻云淡地道“三个月太久,本官是个急性子,想送苏小姐一份大礼,恨不得现在就送,断断等不了三个月。”
妧妧便知道,眼中顷刻含了泪,死盯着他。
盯得那男人再度笑了。
“你看,不是本官出尔反尔,戏弄于你是苏小姐你,根本就没得选,对不对”
妧妧放下那狼毫,转过小脸儿去,无疑,再度哭了,一声接着一声的抽泣。
裴绍唇角微动,倚靠椅背,眯了她好一会儿,起身将人连着玉凳一起搬了过来,看了她一会儿,朝那小脸儿亲去。
妧妧躲了一下,但也就只躲过去了一下。
屋中的嬷嬷与丫鬟适时退了出去。
妧妧被迫着看他。
他那张脸是极好看的,但他的心却是极黑的。
狗官
她心里便就这一个反应,自己遇人不淑。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矗立云端,被外传的神乎其神,昔年连中三元的靖国公家世子,当朝最年轻的那位高官能是这幅品行
这边正想着,但听那男人笑出了声,问道“苏小姐何不骂出声来,给本官听听”
“没骂。”
妧妧糯糯的答着,回复的速度过于快,似乎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但她没再解释,只微微地又低转了头。那男人轻笑一声,与那笑一起的还有他的吻。
他一边儿亲着她,一边儿慢悠悠地道“无妨,你怎么骂本官,本官都喜欢你。”
再接着他便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到了榻上,欺身在上,随意打落纱幔,单手解着衣服,似笑非笑,“本官能有什么坏心思,想让你高兴罢了。”
他扯开了衣服,露出胸膛,她便红了脸,别过了视线去。
她没回话。
他不是想让她高兴,他是想让她哭,想他自己高兴。
妧妧规规矩矩地躺在那。
裴绍将衣服丢下榻去,手朝她的衣衫上摸来。
小姑娘打了个哆嗦,浑身顷刻烧热,下意识想要推他,但终没做那以卵击石之事。
裴绍笑着继续道“看到你不高兴,本官就觉得好似被剜心剔骨了般,心疼的很,吃不下喝不下,什么心思都没了。”
妧妧规规矩矩地躺在那,侧着头,微咬着嘴唇,很想让他闭嘴,却也没胆子,不得不听他胡诌。
他这人
坏到骨子里了。
下一刻,她便感到了他的手到了她的桃尻之处,微微用力抬起,而后凑近她的脸庞,低笑一声,“求我。”
妧妧别着小脸儿,不时便咬着玉手,抽泣了起来。
裴绍从她房中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更,月上柳梢,繁星满天。
男人单手系着衣服。
小厮孟长青微躬着腰,在后头极有眼色地给主子掸了掸后身。
男人早就换上了沉肃冷漠的模样,朝着小厮问着,“找这来了”
孟长青摇头,躬身答道“并未,去的是寺卿府。”
裴绍回了句,“知道了。”说着人便走了。
孟长青急着跟上。
屋中,纱幔之下,妧妧正趴在榻上。
她青丝及腰,此时泻在肩边,身上搭盖着条雪白的薄被,闭着眼睛,好似是睡了。
常嬷嬷与冬春,凤娥三人进来收拾了,看过了,也服侍小姐喝过药与补汤。
眼下没人敢出声,生怕饶了小姐休息。
常嬷嬷摆了摆手,便和冬春,凤娥俩人出去了。
这俩丫鬟与她都是从寺卿府过来的。
几人出来,凤娥便忍不住开了口。
“说是华熙公主找去寺卿府了。”
冬春回道“这么晚,是不是听说了什么,特意去的。”
凤娥刚要再说话,被那常嬷嬷打断了去。
“做奴婢的就专心伺候主子,大人的事儿也是你们能议论的,给大人知道了,当心你的舌头,别怪我没提醒你”
“是,是,凤娥知道了。”
那凤娥赶紧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