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绍敛眉,“宅子”
手下继续,“他打听了,有无人住。”
裴绍“嗤”了一声,将手上擦手的帕子随意丢给了下人。
那他便懂了。
男人扬了声,“把孟长青叫来。”
不时,小厮便端着汤,满脸堆笑地过了来。
“大人,奴才去给大人取汤去了,刚熬好的,大人暖暖胃。”
裴绍没喝,眼神示意,让他把那汤放下了,而后有一搭无一搭地问道“今日,苏小姐出去了”
孟长青还以为是府上谁说的,断想不到大人根据蛛丝马迹便能什么都知道。
孟长青自然连连点头称是,怎敢骗大人。
但接着,裴绍下一句话,却让孟长青卷了舌头。
那男人问着,“见到苏少琅了”
孟长青答应过苏小姐不提这事儿,怎料到大人问了起来,这般一时就有些许的慌张,“呃”了一声。
这声下去之后,还没等他再答,裴绍便变了脸色,拎起了他的衣领,眸光阴冷,沉声发狠的道“你改姓苏了”
孟长青立马摇头,和盘托出。
“是,大人,是碰到苏少琅了。但苏小姐没跟苏少琅说话,招呼都未打。”
裴绍扔下了他,继而接着又冷声问道“她丫鬟过来了”
孟长青本也不敢撒谎,只要大人问,他就会什么都说,眼下刚才不过是回复的慢了一分便惹怒了大人,自是长了记性,立马便回道“来了。”
“好得很。”
裴绍“呵”了一声,心中滕然窜出一股火来。
她这是赶紧要让人去告诉苏少琅,小心着点他
好,他让他小心。
裴绍当即便朝着手下冷声下了令,“去,把他家宅子点了。”
手下躬身应声,刚要走,裴绍叫住了人,又改了主意。
一时死了呢
死了还有什么意思
留着,他有的是法子弄他。
那男人来到小姑娘房中时,已经变了副模样,任谁也看不出来,他刚才生了气,可见其城府极深,骨子里亦是极能隐忍。
妧妧很是乖巧懂事,亦是颇殷勤。
她心中有她的想法。
那男人也是一如既往的样子。
俩人在一起极和谐。
到了晚上,临睡之前,妧妧过来求了他一件事。
“大人,今晚可不可以也别”
“妾尚未痊愈,体虚的很”
她这话也未撒谎。
眼下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他要是折腾她一宿,她第二日准保起不来。
那厢温温和和的笑,答应的也快,很好说话。
妧妧小猫一般,应声,接着便裹了被子,躺下,去睡了。
但睡到半夜,将将过了三更,小姑娘突然一头汗,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一声娇呼,自是把身边儿的裴绍唤醒了。
男人微微蹙眉,“怎么了”
小姑娘泪汪汪的,声音很小,回着,“妾做了噩梦,梦到了梅苑那事”说着人便有些抽噎。
裴绍本迷迷糊糊的,很是不耐烦,但听到此,起了身去,扶住了她的香肩,敛眉,“你怎么胆子那么小”
妧妧什么都没说,可怜巴巴的。
裴绍伸出手臂,动了恻隐之心,将她搂了过来。
“不如,本官抱着你睡”
妧妧起先挣了一下,道着不要,但不一会儿又娇滴滴的同意了。
裴绍抬臂将小姑娘环入了怀中。
俩人抱到了一起,再度躺下。
妧妧枕到了他的手臂上,纤细的玉手轻轻伏在他的胸膛上。
裴绍的衣衫比较松动,那健硕,肌理紧致的胸膛时隐时现,妧妧过来便嗅到了他身上的一股淡淡的香气,一股很熟悉,很男人的味道。
她说不上,只小脸儿通红,有些后了悔答应让他搂着睡,很不适应,何况他身上很硬,胸膛手臂,哪哪都很硬,她都不大敢碰。
与他正好相反,她软的很,哪哪都是软的,又香又软。
小姑娘这般被他搂了一会儿,便又想走,这时听裴绍突然“嗤”了一声,闭眼问道
“娇娇,就这么搂着,什么也不干啊”
妧妧听出了他话中意思。
“妾,头疼”
裴绍似笑非笑,睁了眼,不紧不慢地低头,凑近她的小脸儿,在她耳旁哑声道“是么可本官搂上你便受不了。”
妧妧咬了下唇,小脸儿更红,声音愈发的嗲,“大人怎么总受不了”
说着便微微挣了挣,要离开,但刚动动,便被那男人手臂一紧地给揽了回来。
裴绍什么也没说,只笑了两声。
但当晚确是真没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