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上虚与委蛇的饭局结束之后,宁哲就被选中的两个女人送回了房间,一名少妇进门之后就准备脱衣服,剩下的一个女孩则茫然的站在一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够了。”宁哲打断了两人的动作,对她们摆了摆手:“我不需要你们做任何事情。”
少妇听见宁哲的话,顿时变了脸色,惶恐道:“不需要?这位小哥,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说出来,我一定改!”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做任何事情!”宁哲看着一脸拘谨的两人,开口道:“我会跟曹少波说,你们为我提供了服务。”
“谢谢!谢谢!”
女人听见这话,顿时跪在地面,开始给宁哲磕头,旁边的小姑娘反应过来,也跟着跪了下来。
宁哲看着面前两个无助的女人,开口问道:“你们都是流民吗?”
少妇点了点头:“我是吕氏的流民!几个月前,一家公司的车队路过了我们的村子,在村外被土匪劫了,而我丈夫那天刚好不在村子里,所以就被吕氏的纠察队当作奸细给抓了起来。”
女孩也点了点头:“我是景氏的流民,被父亲因为走私被抓了,我是跟妈妈一起来这边的,我们陆陆续续的走了七个月,我妈妈冻死在了路上。”
宁哲知道现在离开房间会引人怀疑,便看向了那名少妇:“你们用身体换取家人的自由,秋林矿区的人真会言而有信吗?”
“或许会。”少妇也十分茫然:“我听说以前有人用这种方式换走了自己的家人,所以就想来试试。”
宁哲继续问道:“从矿区离开的劳工,还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吗?”
“很难。”女人点了点头:“秋林矿区这边放走劳工,只是矿区的事情,但是对於外界来说,离开矿区的劳工仍旧是戴罪之身,如果被抓了,只能送到别的地方去,我已经想好了,等我换出丈夫以后,就回到原来的村子里找个人改嫁,然后让他去当匪。”
“当匪?”宁哲对於少妇的回答颇为意外:“你愿意奉献自己的身体把你丈夫换出去,却不是为了跟他一起好好的生活吗?”
“流民的世界,生活哪有那么容易啊!我们夫妻一场,能够把他救出去,已经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少妇提起伤心事,眼泪开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他出去之后,已经没办法回到村子了,除了当土匪,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而我一个女人孤苦伶仃的也活不下去,更不可能跟他去土匪窝,只能另寻人家,我们能共同活着,这就不错了。”
宁哲再问:“你就没想过把他救出来之后,两个人一起换个地方生活吗?”
“人心险恶,我们生活在从小长到大的村子里,都会被人欺负,真去了外乡,也未必是好事,流民们连饭都吃不饱,怎么会接受外来户呢。”女人脸上挂着泪水,露出了一个苦笑:“也不知道,流民活着怎么这么难。”
宁哲感觉到女人的绝望之后,微微叹了口气:“你们听说过革命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