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潮展开的进攻,最终在沈亢等人的支援下被压制下去,无数老鼠化作一个个火球四散奔逃,而宪兵那边也利用了相同的方式驱鼠。
一番混战下来,院子里有着一层密密麻麻的老鼠屍体,宿舍楼后面的松树林也形成了火灾,火光将周围照的亮如白昼,空气中满是硝烟、血腥与焦糊的味道。
宿舍楼内部,邬卫邦此刻正站在被袭击过的房间内,看着满地的血渍和一具革命军俘虏的屍体怔怔出神。
“长官,现场已经勘查完毕了,凶手是通过窗口进入的,窗子上的月牙锁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凶手很警惕,戴了手套和鞋套,没有留下痕迹,我们这边的三名士兵全部都是左胸中刀,其中两人死於心脏破裂,另外一人因为是右位心,所以捡回了一条命,不过有血气胸的情况,目前正在抢救。”
金枝站在邬卫邦身边,介绍着现场的情况:“事发时,隔壁房间的士兵过来借打火机,发现屋内不对劲,所以破门而入,看见了对方的身影,然后展开了追击,但是在追击过程当中遭遇了鼠潮。”
“鼠潮。”
邬卫邦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转身问道:“城内上一次爆发鼠潮,是什么时候?”
“六年前。”一边的副官接过了话:“当时防化营在研究一种新型药剂,其作用原本是想起到甲基笨丙胺一样的作用,可以让士兵不知疲惫的作战,并且消除副作用。
但该项目最终研发失败,在销毁材料的过程当中出现了泄漏,导致气体沿着地下实验室的管道泄漏,从而引发了大规模的鼠潮袭人事件,时任防化营营长的军官因此被宪兵处抓捕,并且秘密处决,当时的鼠潮袭人事件,至少造成了三百人死亡,在宪兵处有档案记录。”
“不对,今天的情况不一样。”邬卫邦摇了摇头:“除了管理中心院内,城内还有其他地区上报了鼠潮袭人事件吗?”
副官摇头:“没有。”
“你出去吧。”邬卫邦打发了副官,看着金枝问道:“根据你的了解,魔种可以拥有控制鼠潮的能力吗?”
“不清楚,我虽然是一名魔种,但并不是相关研究的人员。”金枝摇了摇头:“但是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的确有部分魔种可以兽化,并且表现出对於动物的亲和力,但魔种相关的研究都是总部的人操纵的,我们宪兵处没有过问权限,所以我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这件事不用证据。”邬卫邦轻轻摆手:“做情报工作,一定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鼠潮发生在特定地点,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这栋楼是宪兵处驻地,但是却有人可以摸进楼内,完成刺杀,顺利逃跑,鼠潮阻敌,把这几件事情结合起来,不难猜出这件事情是如何发展的。”
“的确。”金枝点了点头:“我们楼下的哨兵并未发现侵入者的踪迹,而他们在换防的时候,会出现一分锺的空窗期,此刻应该正是利用那一分锺的空窗期进来的,所以我认为他们要么就是盯梢了很久,要么就是我们的人当中,有外部的眼线,如果有需要的话,我立刻排查。”
“罢了。”邬卫邦思考了一下,微微摇头:“之前在地下隧道的时候,我在有自己人的情况下,逼着孙经武释放毒气,这已经引起了下面士兵的强烈不满,作为一支部队的统帅,我得知道这支队伍的底线在哪里,一旦越过红线,士兵们是真的会哗变的,我现在对外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手下的这些兵,所以我虽然可以表现的很无畏,但不能真的没有脑子。”
金枝听完邬卫邦的话,思考了一下,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