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翰一脸委屈的回应道:“吕中校,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咱们实事求是的说,这件事的责任,它也不该在我吧。”
“我之前让你不要插手卸甲岭的事情,是告诉你不许因为吕猛的身份,对他进行优待,而不是让你对他的人身安危视若无睹!你身为一师之长,难道连这么一点领悟力都没有吗?”吕宽并未理会於翰的解释,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吕猛是你的兵不假,但他还有一重身份,是吕天河的儿子!於翰,你他娘的究竟是装傻还是真傻?”
於翰被骂了一句,连大气都不敢喘:“吕中校,您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咱们实话实说,吕猛自从来到五谷城以后,就得罪了后勤团的代理团长廖猛,但还是能够如数拿到物资,难道您以为这真的是因为他收买了军需处的结果吗?实际上还不是因为我私下里跟军需处的人打了招呼!
我知道吕公的良苦用心,他就是想让吕猛在边塞吃点苦,然后知难而退,所以该照顾的地方,我都在偷偷的照顾他,其实我也知道吕猛的身份,更不敢懈怠,也正是因为这样,我该如何把握好这个度,恰恰才是最难的。
可咱们话说回来,土匪袭击这种事,绝对是我没有预料到的,而且我也没办法防范,如果我真的派一个团的士兵驻扎在卸甲岭周围,你说吕猛可能看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吗?”
吕宽听於翰说完自己的难处,强压下怒气,没有继续苛责,而是很认真地看着他:“於翰,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在这只跟你说一点,或许在你看来,我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但是在上面的眼里,咱们都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蚂蚁,吕猛如果真的出现什么问题,你和我都是一个下场!在吕猛这件事情上,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件事办好了,能成为咱们的登天梯,反之,也是刮骨刀!”
於翰连连点头:“卑职明白!”
吕宽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在於翰身上,这才感觉心里痛快了一些,对着於翰问道:“岭南这地方,以前有土匪袭击官兵的先例吗?”
“岭南的土匪嚣张跋扈,就像是一群没有底线的野兽!不仅袭击军队,就连袭击要塞的先例都有!”於翰点了点头:“但是这次匪帮突袭卸甲岭,的确有些蹊跷,因为据我所知,这已经不是独立营第一次遭遇匪帮袭击了,之前他们的运输队,也频频遭遇土匪的骚扰,但是都被从容应对了过去。”
吕宽面色阴沉:“这几次对独立营下手的土匪, 都是一群人吗?”
“不清楚,这件事独立营之前有上报过,但是到了参谋处以后,就被压了下去,因为军部有命令,边疆部队只许对要塞进行防御,不可以主动剿匪,更不能跟土匪进行武装冲突,以免造成边界地区动荡,所以这么多年来,师里对土匪的骚扰,采取的都是不闻不问的态度,也正因为这样,才助长了土匪的嚣张气焰,但是军方车队在管控区遭遇抢劫,这种事还是近两年来第一次发生。”
吕宽眯起了眼睛:“这件事,不像是偶发事件。”
於翰没有发表评论:“之前独立营的物资被抢劫之后,吕猛自己筹措资金购买了一批物资,也险些被劫走,如果没有那批物资,恐怕他的独立营早就撑不下去了,他要是早点知难而退,也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吕宽听到吕猛自己筹措物资这件事,心里就明白,这钱肯定是宁哲给他出的,想到自己离开稻穗城之前吕天河交给他的任务,吕宽思考了一下,开口道:“这样,你尽快草拟一份命令,上面这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