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在流民区这种地方,耽误一整夜的时间意味着什么?”吕猛对於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我要求立刻出城!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立刻辞职,以私人名义……”
“你要知道,五谷城有宵禁制度,就算辞职,你也离不开要塞!”於翰打断吕猛,语气冰冷的回应道:“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曾因为冲动犯下过许多错误,现在我不想用长官的身份去压你,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一句,凡事要沉住气,否则的话,你需要用好久的时间来为冲动买单!这并不划算!也未必值得!既然你无法改变什么,等待或许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吕猛沉默无言。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宵禁制度不是我制定的,在部队已经蒙受损失的情况下,我不能继续让士兵冒险,这是我的职责,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明天一早,可以跟搜救队一起出发!”於翰软硬兼施的表明自己的态度,随后转身离开了团部。
於翰前脚刚走,胡浪和张舵很快就走进了吕猛的办公室内。
胡浪看见吕猛脸色阴沉,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四爷,宁哲那边什么情况了?”
“我一直不想承认我家里来了人,但事实就是这样。”吕猛坐在了椅子上:“於翰对我说,宁哲出事了,是周海做的!之前提拔我的人是於翰,而吕飞良出现在五谷城,说明他一定跟另外一名军事长官有联系,那个人无疑就是周海,现在廖猛和吕飞良都死了,周海只要不是个傻子,一定会选择忍气吞声,把脑袋扎在裤裆里,他怎么可能敢在这个时候冒头呢!”
张舵对於这件事看得很通透:“如果这事真跟家里有关系,那就是要清理你的党羽!”
“近来一段时间,我的确跟宁哲走的太近了,我一意孤行要参军,这件事已经让有些人感觉到不安了!”吕猛此刻用“有些人”这个词语指代吕天河,足以说明他心中的愤怒。
“四爷,您先别着急,我已经跟留守独立营的麻四,还有三百匪帮的林巡通了电话,让他们前往搜索和支援了!”张舵安抚了一句:“宁哲这个人鬼精鬼灵,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宁哲确实很聪明,但他也重情义,他会怀疑别人,但不会怀疑我!让他去救援的电话是我亲自打的,我最担心的,就是他没有做出准备!”吕猛提起这事,心里充满了自责:“我万万没想到,连我二哥也会欺骗我。”
“人在门阀,身不由己。”胡浪轻声道:“二爷他也有难处。”
张舵也附和道:“四爷,您也别太着急,毕竟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消息反馈回来!而且宁哲他是魔种,想要逃离土匪的围剿,还是有机会的!”
“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一直想要保护宁哲,但仔细回想,其实一直都是宁哲在保护我!”吕猛拿起了桌上的烟盒:“我亏欠他的太多了,而且也是时候重新审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四爷……”
“不用劝我!”吕猛摆手打断了两人的话:“给林巡和麻四打电话,让他们每隔二十分锺汇报一次行程,我就在这里等,不论宁哲生死,我今晚必须接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