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重新摆着桌上的象棋:“站在我的角度上,有句话或许不该说,但其实财阀闹饥荒,对於咱们来说是有好处的,如果连要塞人都活不起的话,流民的处境会更加艰难,这样会让我们吸引更多的人前往金钦环,人是第一生产力,人越多,咱们抗衡财阀的力量也就越大。”
“人这种动物,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两年前,咱们面对吕氏的围剿,大家只想活下去,但如今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或许我也不满足於仅仅是防守了吧。”胡逸涵笑了笑:“我的确太急了,而且已经被当成了鹰派的代表人物,你知道的,我原本并不是一个好战的人。”
“我觉得你不是好战,而是愤怒。”张放对此倒是充满理解:“咱们来到金钦环之后,一直处於与世无争的状态,但财阀却一直没有放松对我们的警惕性,而你身为军方领袖,面临的压力要比我大许多,心里有情绪,我也是能够理解的!但流民从诞生那天起即为原罪,拥有大量资源的流民,更是不被容许的!就像我们看见一只猴子抱着黄金从面前经过,会觉得抢了它於心有愧吗?”
“我本想反驳你,但仔细想想,在要塞人看来,咱们还真的就是猴子。”胡逸涵哑然失笑:“你觉得财阀会选在什么时候动手?”
“新年之前!”张放毫不犹豫的回应道:“你我都是要塞人出身,应该知道,要塞人对於新年还是比较看重的,我们不像流民这么容易满足,如果各要塞的人民在过年的时候连饭都吃不饱,是要出大问题的。
财阀为了转移这个矛盾,必然会在新年之前掀起战争,不管是对於我们,还是对於其他财阀,即便无法劫掠资源,他们也会将内部矛盾转移出去,并且以战争为由呼吁人民节衣缩食,度过艰苦时期。”
“在这一点上,咱们俩的看法是一样的,所以我们最近已经在研究军事调动的方向,以应对财阀的忽然袭击,我甚至准备给宁哲提议,举行一场军事演习,算是给财阀秀肌肉,让他们知道进攻金钦环的难度和需要付出的代价。”
胡逸涵递给了张放一支烟:“不过军事演习劳民伤财,而且还不知道宁哲是否愿意将咱们这边的新型装备暴露出去。 ”
两人正说话的工夫,一名军官敲响了房门,进门汇报道:“胡总,边防部队刚刚来汇报消息,抓到了可疑人员。”
“哦?”已经等待了半宿的胡逸涵猛然起身:“审了吗?”
军官回应道:“还没有,他们抓到人以后,第一时间就上报了消息,他们说一批人在南边的37号哨位附近行进,被哨兵拦截之后,无法拿出证明身份的有效证件,目前已经被扣下,军警都派了人过去处置。”
胡逸涵看了一眼布防图,眼中闪过一抹狐疑:“37号哨位,那并不是农场的方向,而且跟农场正相反啊!这些人携带了武器吗?”
“带了!”军官点头:“正是因为他们持有枪械,所以才引起了哨兵的注意!但是他们并未反抗,不过也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只说要见最高的军事主官!”
胡逸涵拿起了桌上的配枪:“通知前往处置的部队,让他们把人带回南大营,要格外小心这些俘虏,他们有可能具备魔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