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会议室内,景荣听到宁哲开出的一系列条件,继续抽起了烟斗:“凡事讲究予取予求,你们金钦环不可能平白无故白送一批物资给景阀,说说你们的条件吧。”
宁哲言简意赅的吐出了两个字:“开战!”
“胡闹!”景义眼睛一瞪,同样吐出了两个字:“我们景氏的军事部署,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你有什么权力要求我们跟夏侯氏开战?”
景功也蹙起眉头:“宁先生,你的这个要求,的确有些过分,战争不是儿戏,它是统治阶层手里的武器,你想要干预景阀的军事行动,这已经越过了谈判的红线。”
“我要纠正一下,我们并未插手景阀军事行动,而且也不准备了解任何的军事部署,更不会参与指挥与调动,我们的诉求只是要看见这场战争,以确保我们投入的资源,都是在为了支持景阀作战。”
胡逸涵看向景功,也面色平和的开口道:“景阀与夏侯氏之间的战争早已不可避免,夏侯氏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开战,绝非他们想要放弃战争,而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也是因为他们想要利用类似於物资封锁的方式,进一步消耗景阀的实力。
夏侯氏的战略是围而不打,在精神、心理和物资等多方面对景阀施加压力,而景阀只能被动接招,即便你们知道夏侯氏在消耗你们,也没有任何办法,现在金钦环的出现,是你们的一丝转机,更是一线生机!”
“恐怕还不仅如此吧。”景荣笑了笑:“虽然我们景阀与金钦环素无瓜葛,但也是你们金钦环的阶级敌人,面对财阀内部的战争,你们不会这么好心,过来雪中送炭的,你们是准备利用我们分散谁的注意力?裴氏还是吕氏?”
“二者皆有。”面对景荣这种老狐狸,宁哲并没有装傻充愣,很坦荡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景阀需要物资,金钦环需要时间,我们需要有一场战争在北荒爆发,吸引其他财阀的注意力,让他们没有精力去觊觎我们。
说的直白一些,我们现在送给你们的,都是战略储备物资,一旦有人对金钦环动手,我们一样会把这些物资消耗掉,送给景阀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让我们避免本土战争。”
“嘭!”
景义伸手一拍桌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要让我们景阀,去给你们这一群流民做替死鬼?”
“替死鬼这个词并不准确,我只是在你们无法避免战争的情况下,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已。”宁哲跟景义对视道:“你要清楚,就算没有我们革命军的这批物资,你们跟夏侯氏之间的战争一样不可避免,咱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我只是在合适的时机,选择了一个让我们可以减少损失的方式,既然我们双方都是获利的,在一加一明显大於二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去争论谁占得便宜多,谁占得便宜少了,诸位认为呢?”
“虽然你的条件唯一能让我们满意,不过有一件事你说得对,对於咱们双方而言,合作的确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但我们究竟该怎么合作,还有合作的内容究竟该是什么,这件事还有待商榷。”景荣在烟灰缸上敲了敲烟斗:“咱们双方讨论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不如大家都喝杯茶,各自方便一下。”
景荣的秘书适时上前,对宁哲颔首道:“宁先生,我们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休息室,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