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镇上乡亲们。
最前面的哭诉的妇人,正是段氏夫妻俩人,段富贵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敲门。
段氏哭得有腔有调的。
王老五打开门,环顾一下四周,段氏的哭声不自禁地就小了一些。
姜莲珠问,“你们何事?敲我家的门?”
段富贵道,“姜大夫,不好意思,我想问你们家王跃在吗?他把我儿子长冬拐到哪里去了?早上起来,我们发现长冬不见了,有人说起夜的时候,看到你们二宝带我们长冬大晚上在街上走……”
姜莲珠皱眉,陈述道,“你们没搞清楚状况,昨晚上,我儿子确实是出去走了,是段长冬来叫他的,段长冬说他妹妹段小妮被爹娘卖到隔壁镇上去了,想连夜去隔壁镇救他妹妹,一个人害怕的,就拉上了我儿子他们,我儿是看在同窗同学的份上,就答应了,走到一半,听到狼叫声,他们就吓到回家来了,我们家段长冬还没有回去吗?”
段氏哭道,“我们家长冬胆小如鼠,哪里敢半夜出门去?就是你们家王跃拐他出去的,你们家王跃在知书学堂里人人都知道他胆子大,有功夫会打架,把好几个比他年纪大长得高的同窗都揍了一遍,我儿子平时连与人大声说话都不敢的,被你们家拐卖了,你们家自己的崽都回来了,独独我家的长冬不见了,你把你们家王跃叫出来,我要当面问问他……把我儿子拐哪里去了?是不是喂狼了?”
这时候,大宝二宝两兄弟刚好出来了。
二宝受不了这个冤枉,“你胡说!明明我是好心好意帮助段长冬的,什么叫我拐他?昨晚上,我让他先回家去的,他就先跑了,后面,我爹娘才把我们找回来,不信,还有毛家满可以作证,我们俩都是因为帮段长冬,才半夜被他叫出去的。”
姜莲珠与王老五相视一眼。
段长冬那时候没有出镇,他们检查过那条出镇的小道。
没有他的小脚子的脚印。
后面,镇上巡回的人那么多,街道上也没有发现他,也不在他自己的家里,那去了哪里呢?
难不成,是后面趁大家都回家了,他又偷偷跑出去了?
段氏继续哭诉道,“我听长冬说过,那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早就是你的跟班了,昨晚上,你与他到我们家里,怂恿我们长冬,要他去找他妹妹,还问我,她妹妹卖到哪里去了,他爹回来了,知道你们不会做什么好事情,他爹把你们赶走了,我心里还愧疚来着,我们长冬很少带同窗回家去玩,没想到,你们竟然把他夜半拐走不见了!”
“我们家就长冬一个有出息的崽,要是长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是活不了了!我的天啊,这是要了我与老段的老命啊!咳咳咳!”
说到最后,猛烈的咳嗽起来。
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旁边其它人看起来,一面可怜,又一面避之不及的样子。
姜莲珠一看,这段氏,应该是有肺结核病,还是长期多年的。
段氏这咳得把二宝都吓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张目结舌道,“我们没有拐走段长冬,是段长冬自己提出来要去五里镇寻妹妹,害怕,才找我们俩帮忙的,段长冬他要是不在家里,说不定是去了五里镇。”
段氏还在咳嗽,姜莲珠把二宝拉到了身后。
肺结核是慢性传染病,在古代这个医疗条件下,得了这种病,很难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