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莲珠扫帚棍子又招呼上去,“死了这么久了,那娘亲身上的那些新伤是哪里来的?那些新伤分明不超过十天半个月的……”
姜大郎还要分辩,“那自然是路上,别人打的,我们穷,人人都可以欺负我们,特别是娘亲,她又穷又疯又傻的,看到吃的就扑上去吃,人家逮住了就是一顿打的……”
“可不是嘛,妹子,你一个人在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还怪我们照顾不周到娘亲,如今,娘亲有一条命在,都已经相当不错了,都是我们兄弟俩人自己饿得肚子不吃,在牙缝里省下来的食物,养活娘亲的,妹子,你但凡讲一点良心的,也不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毒打我们……”
姜莲珠对他们的话,是半个字都不信。
“你们继续编!继续扯!娘亲总有一天会苏醒过来的,到时候真相大白,你们俩就死定了!说!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收买了你们,让你们进京来的?”
姜家两兄弟表情微妙的一怔。
随即拨浪鼓一样的摇晃,否认,“不是,是娘亲疯了,一直想来找你,我们才带她来的。你也听到过,她嘴里整天念念有词,要去找珠儿找珠儿的……”
“狗屁!你们两个畜生!”姜莲珠手下没停。
劈头盖脸地打。
姜大郎兄弟实在是捱不住了,在地上滚来滚去,疼得嗷嗷叫。
身上血痕斑斑。
狼狈不堪。
“妹子,我们说什么都不信是吗?那你又何必问我们!”
姜莲珠打得累了,也该歇歇手了,她扔掉两根断了的扫帚杆子。
一派闲适道,“我就想揍你们一顿而已,你们说什么,老子都不会相信!你们两个人渣!不管怎么样,娘亲变成这样,就是你们两个畜生害的,你们两个畜生就罪该万死!现在先饶你们一命不死,等娘亲醒了,让娘亲,亲手制裁,废了你们两个!”
姜大郎与姜二郎闻言,面面相觑。
他们都从姜莲珠的身上感应到了冷酷与绝情。
还有不加掩饰的杀意。
姜大郎一发狠,硬着头皮道,“姜莲珠,你是不是一点都不顾旧情了!你再怎么样,也是在我们姜家长大的!”
姜莲珠眯眼,“咱们还有旧情吗?!你们自己干得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你们自己不清楚?这个时候了,来跟我谈旧情?”
姜大郎激愤的心情,无以复加。
脱口而出,“果然是养不家的白眼狼!你不仁,我们不义,好,既然你一点不念旧情,要撕破脸皮,那就撕破脸皮好了!我们知道你不是我们姜家的种,你就是娘在外面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孽种!翅膀硬了,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养不家的孽种……”
姜二郎也道,“大哥,别跟这种人置气,咱们家养了她十几年,口粮得赔给我们,要不然,姜莲珠,你就休想怪我们出去宣扬,你是个孽种,是娘亲在外面偷人生的,来历不明的下贱胚子!给咱们银钱,咱们就给你保密,以后保证再也不找你了。”
姜莲珠眯眼,这是知道她的身世了?
姜程氏说漏嘴了?
其实,姜程氏是个嘴特别严的人,以前,都没有透露过关於她的身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