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过来的医生折腾了好一阵子,重新把慕启分开的伤处再次缝合,才得以从曾教授一句接一句的问话中逃脱。
“这里的护士查床照看的不尽心,我看小启没醒来之前,咱们还是轮流守着他。”
曾教授是真的把慕启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对待。
他闻着屋子里残留的消毒水味,再次被勾起了怒火:
“别让我查到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混进了小启的病房里,否则,本教授逮到人,看我不弄死他。”
刚刚医生缝合的时候,可是说了,伤口有再次感染的风险,让他们时时刻刻关注着慕启会不会发烧惊厥。
这年头,发烧可是能要人命的。
哪怕是在京都的医院,退烧的药物也是稀缺的。
他想到这儿,迈着大步走出病房,走到门口了,又道:
“马妹子,我出去找一下院长,让他给我批个条子,我好去给小启领些退烧药。”
正在拿棉签蘸水帮慕启润唇的马月红忙感激道:
“又要麻烦您了。”
曾教授摆了摆手:
“妹子又客气了。”
“我活了大半生,才遇到小启这么一个合我心意又极为聪明的学生,我还指着把毕生所学都交给他,让他给我养老送终呢。”
他迈着大步子走了。
端着洗脸盆儿打水回来的慕老大把病房门关上,按照马月红的吩咐打算先帮慕启抆抆脸,之后再抆身子。
拧干的湿毛巾覆上慕启的脸,仔仔细细的从额头抆到下巴,等到转移到脖子上的时候,他突然咦了一声:
“老四脖子上怎会扑了一小片儿白粉?”
他低头凑近看了看,嘴里还在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