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得惊讶慕启有了未婚妻的事儿,两三个大跨步就跑到了张秀面前。
看见她左手手背上长长的一道血淋淋的刀口时,差一点儿就两眼一黑的晕过去。
紧跟过来的马月红扶着她的肩膀,掐了一下她的人中才把人给弄清醒。
张春娟才清醒,就大声嚎了一嗓子:
“秀儿!”
“我的秀儿啊!”
“你怎能恁不小心!”
“割个麦子都能割到手!”
她能联想到自家闺女是怎伤到手的,这会儿嚎的也是真心疼了。
她家不是太重男轻女。
尤其是张秀还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为人父母,第一个孩子或多或少都是有些特殊的。
“走走!”
“秀儿,娘带你赶紧去烧一把草木灰!”
“把草木灰糊到伤口上,血就不会流了。”
她用力攥住张秀的手腕,阻止血流的更凶。
然后拉着她闺女就冲出了麦田。
张秀呆呆的,任由她拉着跑。
马月红看着麦穗以及麦茬上沾染的点点血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作孽啊……”
张秀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但,到底是没有缘分。
想着刚刚张春娟说的草木灰。
这个土法子有用是有用,就是不太卫生。
草木灰沾到伤口上,跟伤口黏在一起,是很难清洗干净的。
她犹豫了下,跑去拦住了母女俩。
她家里有消毒酒精,有纱布,也有棉签。
还有一些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