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启一时怔住了。
好一会儿后,他才略显勉强的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
“南南说的这些话,是有人教你吗?”
他的小侄女才三四岁,正是懵懵懂懂,尚且不知男女之分的年纪。
虽说比寻常孩子聪明了许多,但却不可能会懂得人树不能相恋的道理。
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她身体里的树妈妈教她说的。
借着小孩子的口说出,她就那么想要拒绝他吗?
慕南南不懂他问的话是什么意思:
“四叔,我这么聪明,哪里用得着别人来教我说话?”
“我看你是真喝醉了。”
她从他腿上滑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抱怨性的嘟囔:
“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连自喝醉了都不知道,还要我这个小孩子来伺候你。”
慕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反驳。
醉了就醉。
但他一个人醉还不够,必须要拉着那个人一起醉才行。
成了他的心上朱砂和执念,只有他一个人沉浸其中怎么够,他偏要把她也给拉下来。
两人一起醉,一起沉迷,岂不是更好。
慕南南跑到厨房去站在小板凳上去够蜂蜜罐子,柳树在她身体里格外的沉默。
“树妈妈,你别怪我四叔说的那些话哈。”
“我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她怕柳树因此对慕启留下不好的印象,一个是妈妈,一个是跟爸爸一样的小叔叔。
两人要是不能和平共处,日后有的是她头疼的地方。
柳树想起走出屋子时,那个向来温柔的少年,眼里被暗色逐渐覆盖的样子,选择不回答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