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燕矜躺在床上,费力地睁开眸子,试图看清站在他床前的人。
宫舒舒在燕家人的陪同下坐了下来,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箱,看着他说道:“阿槐让我来的。”
燕矜忽地就清醒了,也不知道从何处来的力气,撑着床铺坐了起来,“阿槐!阿槐在何处?”
陪同的燕家人都被他的突然爆发惊住了。
宫舒舒也是一怔,抬手将其按住,“阿槐她没有来。”
燕矜的身体僵住了,许久才“哦”了一声,混身上下的力气像是被人突然抽走了。缓缓地躺回榻上。
到底是他魔怔了,阿槐这般已经定了亲的人又怎会随意地来府上看他。
宫舒舒问清楚他的症状之后就下去开药了。
临走时,燕矜将她拦住了。
“姑娘留步。”
宫舒舒不解地回望着他。
但听燕矜说道“姑娘可否帮我带句话给阿……沈姑娘?”
宫舒舒颔首。
“小姐,舒舒给你写了张字条,说是燕公子嘱咐她交给小姐你的。”姝儿小跑着过来沈槐跟前,手中托着一张字条。
沈槐垂眸接了。
那张字条浸透了中药的苦涩,上面只有一句简短的话阿槐,他若是负你,便写信于我。
沈槐定定地看着那张字条,良久没有说话。
燕矜的这份感情,她接受不起,也不敢接受。
他家世代为官,身世显赫,又是家中嫡子,含着金汤匙出身,未来定是前程锦绣,风程万里。又何必因为她这么个人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呢。
“小姐?”姝儿不明其意地唤了一声。
沈槐蓦然回神,驱动着轮椅朝火盆走去,将手中的字条丢入了盆里。任由火舌将其吞噬,直至化为一抔灰烬。
接下来的几日,沈槐听闻燕矜的病情在逐渐好转,她也不再去关注了。
这样风光霁月的人注定与她无缘。
齐凛来时,明显感觉到沈槐的兴致不高,有些郁郁寡欢。
他不由得想到了今日清晨墨云教他的那些事情。
女孩子若是不开心了,可以送她些胭脂水粉,钗环首饰哄她高兴。
想了想,齐凛转身叫来了步摇,让她去库房里挑选了几件样式精美的首饰过来。
晚膳的时候,齐凛的右手侧多出了一个简朴的红木盒子。
沈槐出于好奇就多瞧了两眼。
却不想齐凛下一步直接将这盒子推到她面前。
沈槐不解地看向齐凛。
齐凛示意她打开来看看。
沈槐依言打开了,瞬时金银交错的光辉差点将她眼睛闪瞎了。
鸽子蛋大小的宝石就那般明晃晃地摆在盒子中央,周围还环绕着一堆金银首饰。
沈槐避之不及地将其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