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刚想走进去,仔细地询问一番,却不想乔白那厮忽而拍案而起,怒目圆睁。
“我去找人揍他!”
沈槐和宫舒舒都被他吓到了,宫舒舒眼中蓄着泪水顷刻间落了下来。
沈槐嘴角抽搐地进了去,拦住转身就欲出去的乔白。
“你要找人去揍谁?”
乔白乍然看到沈槐出现在面前,还吓了一跳。
“丫头!”
沈槐扬起眉打量着他,“舒舒她怎么了?你又要去揍谁?”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乔白就更加冒火了。
他憋了一肚子的怒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出。
最终还是宫舒舒上前扯了他一下,两眼通红地拉着沈槐去一旁坐下了。
姝儿跟在沈槐身后坐下,机灵地掏了一块绢帕出来递于宫舒舒。
宫舒舒勉力地朝姝儿笑了下,接过那帕子擦了擦眼角。
“小姐你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与我们说?”
沈槐意味深长地看着宫舒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晚些时候交给乔白去做就是了。倒是你,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宫舒舒眼睑轻颤,抖掉了睫毛上的泪珠。
“不过是被退婚了而已。”
沈槐一时间也愣了一下。
宫舒舒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她是知晓的,而且两个人相互扶持着走过了多年,眼见着没有多少日子就要完婚了,竟是被退婚了。
沈槐深知宫舒舒绝不会被无缘无故退婚,忙地追问了几句。
宫舒舒吸了吸鼻子,调整好情绪,笑着回道“他的父母嫌我一个女孩子终日在外抛头露面的,不守本分,便让他退了这门婚事。”
沈槐听完后许久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该安慰她在成婚前看清了那一家子的真实面目,还是该惋惜她这段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感情。
宫舒舒以为沈槐和乔白一样在为退婚的事情发愁,强打起精神安慰起沈槐来,“没事的,不过是……被退婚了而已。”
宫舒舒的笑容有些苦涩。
“什么叫做被退婚了而已!”乔白坐在一边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囔道。
沈槐瞥了他一眼,乔白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来。
“我又没说错什么。”乔白小声地嘟囔着,一脸愤愤难平之色。
沈槐收回看向乔白的目光,凝视着宫舒舒,“你准备如何应付?”
宫舒舒之于她,并不是普通下属的关系,而是彼此之间可以吐露心声的朋友。
宫舒舒黯然地收回目光,低低说道:“还能如何,就这样罢了。”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突然遭到夫家的退婚会对她的名誉造成多大的损伤。但是面对向远,她却是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去报复。
在她的心底,他依旧是幼时那个会唤她舒舒,会给她糖吃,会带她出去玩的向远哥哥。
沈槐虽然心中替她愤懑不满,但是当事人都说不去追究了,沈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是叹了口气,让宫舒舒近些日子放下商会中的事务,权当是去散心了。
乔白坐在角落里听到沈槐说要将商会里的事务都交给他时,难得的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