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凛眼底眉梢都带上了不可抑制的喜悦,接下来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不少。
“那我晚些就去寻秦寥。”
早点将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沈槐也就能早点随他回卫国了,而不是待在这个地方遭罪。
想来,他的家人也是很乐意看到他带着沈槐回去。
毕竟这么多年了,他身边连个伺候的女人都没有,他的那几个弟弟都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对男人感兴趣了。
“秦寥的事情你量力而为,若是风险太大便罢了。”沈槐斟酌再三还是对齐凛说了一句。
尽管她恨宇文迟入骨,但是此事事关重大,她还是不愿意看着齐凛去涉嫌。
齐凛得了沈槐的这一句关心之后,整个人更开心了。
恨不得今晚就能将事情安排妥当,明天就让宇文迟离开那把龙椅。
沈槐瞧了眼因为她三言两语而开心的不得了的男人,叹了口气,强拉着人去前厅用晚膳了。
齐凛喜滋滋地任由沈槐拽着朝前厅走去。
姝儿和步摇守在门外,见了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
莫不是刚才王爷在屋子里和小姐商量了大婚的事宜,才给他开心成这个样子。
晚间,楚泠正靠坐在窗台附近,出神地看着天边的星子。一个宫女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娘娘,人醒了!”
楚泠当下就坐了起来,扶着那宫女的手过去了。
靖儿本是以为自己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谁知道一睁眼竟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拔步床上,身边还围了几个身着宫里服饰的宫女。
那几个宫女一见着她醒了,当下就叽叽喳喳地炸开了锅,还有一身着粉色裙衫的宫女跑了出去,许是去叫她的主子了吧。
靖儿如是想道。
不多时,她就看到那个离开的粉衣宫女重新回来了,跟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
靖儿努力地睁开眼睛辨了辨,才发觉救了她的竟然是楚泠。
对于这个事实,靖儿错愕不已。
不过楚泠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一见了她就将来意说明白了,“本宫救你,是想知道关于任婉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对于楚泠的直白,靖儿却是无力地笑了笑。
“娘娘救了我,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泠挑了挑眉,倒是满意于靖儿的识相与配合。
“但我有一事相求。”
楚泠侧目看她。
靖儿执拗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失血过多导致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没多少力气,就是脑袋都是眩晕的。
但是即便如此,靖儿还是固执地将自己的要求与楚泠讲了。
“我只盼……娘娘可以出手救我家人一命。”靖儿与任婉相伴多年,对于她的处事风格再了解不过。她既然会对她下手,那她的那些个家人,任婉断然也不会放过。
楚泠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靖儿拖着疲乏的身驱挑拣着将一些事情与楚泠讲了。
任婉肯下的了手害她,也勿怪她将她的那些底都给抖了出去。
她既然没死,任婉就别想再好过。
靖儿咬牙切齿把任婉豢养死士并借于沈松柏的事情经过详细地与楚泠讲了。
楚泠和身边的贴身女官越听越是心惊。
临走前,楚泠叫了个婆子过来将靖儿看住。
靖儿看了眼那凶神恶煞地婆子,自嘲地笑了笑,重新躺了下去,昏睡过去。
也怪她识人不清,错把饿狼当作圣人,高高地将她奉起,然后落得个粉身碎骨的凄凉下场。
“娘娘。”女官快走几步,赶上楚泠。
“那婢子说的话,您信?”
楚泠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女官,“即便她说的是假的,本宫也要将它变成真的。”
任婉害她至此,她怎会轻易罢休。
还有……宇文迟,他和任婉二人谁也别想好过。
“公子,您的信。”一小厮毕恭毕敬地将一封信件捧在手中,双手奉上。
沈易临窗而站,伸手接了那封信件,摆摆手让人退下了。
那小厮行完礼之后才退下。
沈易将那封信件拆开,素白的纸面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计划提前。
沈易扬起唇笑了,他将这信纸送到红烛下点燃烧了。
正好,正合他的心意。
二月廿二是个好日子,适合他上门同徐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