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1 / 2)

沈行川大年三十晚在母上大人夺命连环ca的催促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家吃年夜饭,母亲白芷亲手做了一桌子的菜,奈何沈行川和他老爸三句不讲就要掐起来。沈行川要不是碍于过年,又心疼他老妈辛苦了一下午做的饭菜,估计他早就起身走了。

沈父沈清源知道自己和儿子三句一讲就要吵架,很自觉的吃完饭就回了书房,沈行川在一楼客厅陪着白芷看了一会儿春晚,便提出要回去住了。

白芷留他“大过年的,你就在家住一晚,你房间的被褥我都让阿姨洗过晒干了,明早给你煮最爱的虾仁馅饺子。”

“妈,我明早再回来,您给我留着就行。”沈行川弯腰抱了抱白芷,笑道“我和几个朋友喝酒去,晚上肯定很迟,就回我自己房子住了,您别管我了。”

白芷怀疑道“谁家孩子大年三十不在家,喝什么酒啊,你什么朋友啊,人家南弦都要生了,总不是他吧。”

“不是,酒肉朋友,您别管了,我走了。”沈行川去到餐厅利落的打包了几样菜,对他老妈说“这几样菜我打包带走了,留着当夜宵。”

“你不是去喝酒了吗还当夜宵”白芷狐疑的看着他。

沈行川嘿嘿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妈,我走了,您甭管我了。”

白芷叹了一声,儿大不中留啊,看着沈行川发动车子离开,这才转身回屋,上楼去收拾老东西去了,再和儿子这么杠下去,以后沈行川真的不回家了。

沈行川哪里是去找人喝酒了,正如他老妈说的,哪个大年三十晚上还出来喝酒,他只是突然想到方池不回去过年,一个人应该怪冷清的,就想着去看看他,即使他和方池是床伴的关系,即使他俩对对方并无喜欢,他也觉得在这个阖家欢乐的日子里,留方池一个人实在太过残忍了。

年三十晚上的车辆很少,沈行川驱车二十分钟就到了方池公寓的门口,看了眼时间,八点半刚过。他拎着从家里打包的饭菜下车,心想着这个点不算迟,两个人还能坐到一起喝一杯,就当陪他过了个年了。

沈行川站在单元楼下,盯着方池所在的十六楼看了看,整排都是灯火通明一番热热闹闹的情景,只有方池家是黑灯瞎火的,难道拍摄还没结束

沈行川知道方池今天有拍摄,但是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回家,只好拿出手机给方池打了个电话,结果电话响了半天,居然没有人接,沈行川索性先上楼,敲了几下门,发现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又拎着饭盒下楼,西北风吹的脸生疼,沈行川躲到了楼道里,再次给方池打了个电话,这次变成关机了。

“这人大晚上的哪去了”沈行川烦躁的关了手机,打算转身就走,他和方池又不是恋爱关系,他可没有耐心在这里等着,而且等不等得到还是个问题。

可是看了眼手里的饭菜,又挪不动脚步了,其实这几样菜是当白芷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他按照方池的喜好点的,那一瞬间的想法其实他自己也挺震惊的,他究其原因,就是自己和方池睡的次数多了,或者是信息素的绝对匹配让他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关怀的情愫,但他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关心方池,就是想着他一个人过年挺可怜的,带着他喜欢的菜来陪着他一起,仅此而已。

沈行川想着来都来了,还是再等等吧,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他心里暗下决定,只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方池再不回来,他就回家睡觉去了。

结果等了一个小时,方池也没有回来,沈行川的耐心告罄了,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等人等那么长时间了,于是这次坚定的从楼道里出来,当他顺手要把手中的饭菜扔进垃圾桶的时候,看见了远处慢悠悠走过来的身影。

沈行川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下雪了,海市那么多年都不曾下雪,今年的除夕夜居然下雪了。

不过他对下雪无感,他现在是一肚子怒火无从发泄,于是大步的走向还没看见他的方池面前。

方池正专心致志的捏着手里的干脆面,一道黑影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带着口罩帽子,只有一双多情的眼眸抬起来看着沈行川,大概是愣了一下,随后才问道“沈行川,你怎么在这里”

沈行川忍着怒火问道“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后来为什么关机了你怎么回来那么迟我已经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方池没想到沈行川会来,的确有些惊讶,他收回了视线,把手里捏的细碎的干脆面放进了手腕上挂着的印着某某超市的塑料袋里,平静的回答道“我想接来着,可是刚拿出手机,就显示电量低自动关机了,我以为没什么事情,就慢悠悠的走回来了。”

沈行川这才发现方池手里塑料袋里装的全是那种一块钱一袋小孩子喜欢吃的那种干脆面,看形状,好像都被捏过了,他从方池的反应里知道这人肯定是心情不好了,刚刚那一通因为等待时间长而生出来的怒火,居然莫名的消失了。

“吃饭了吗”沈行川问道。

“没有。”方池有些局促的把塑料袋背到身后,对着沈行川笑道“你不会是来找我吃饭的吧,沈总,你这样我会以为”

“只是顺路过来给你送个饭,既然没有吃过,那就赶紧上楼,把菜热一热。”沈行川伸手去牵方池,抓住方池手的一刹那,沈行川眉头蹙了起来,“你手怎么那么凉你在外面逛了多久邱晓乐没有送你回来吗”

“沈总,你不觉得这些问题不应该是你关心的吗”方池笑了笑,即使只露一双眼睛,也能勾人心魄,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沈行川,想看看沈行川到底是出于哪种对自己的关心。

沈行川并不会被方池的这句话激怒,他偏过头凑近方池的耳边,轻声道“我并不觉得我不应该关心你,方池,你就算是我的床伴,也是最得我满意的一个人,我也该奢侈几分关心在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