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取向很正常,至於我的个人感情生活,就不劳烦你关心了。”楚子航冷冷地说。
“不说对不起了?”
“我没有必要对正确的事情说对不起。”
“就是这种死强死强的性格,回头见到你我一定要把你纠正过来!”
“你尽管试试。”
路明非听着两人拌嘴,心想这父子俩感情还真是好。
隔着电话,就能像老朋友一样互损起来。
说起来,楚天骄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雨夜,对他来说,和儿子分开,大概也就是一周之前的事情吧,当然是不会感觉到有多生疏,原本他和苏小妍离婚后,就约定一周只和儿子见一次面。
突然之间有人告诉了他,儿子长大了好几岁,闷骚的性格变得像是一潭死水,当然会担心儿子的心理状况,这说不定是在试探,给儿子注入活力。
从那间猎人小屋的蛛丝马迹就能看出来,楚天骄并不是一个冲钝油腻的中年男人。
他的心思细腻,是刑侦领域的专家,在世界各地游历过,有过很多的身份,泡过各种各样的女人,极有可能是一名心理学专家。
他大概是在以自己的方式,让楚子航“活”起来吧。
听着他拌嘴的语气和脸上的神态,倒也不像是在演戏。
又聊了几句话之后,最终由楚子航终止了这个话题:“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通话时间。”
“切你爹冲早把你从歪路上拐回来!”楚天骄咂嘴。
“路明非,你在么?”楚子航没理会他。
“在的,师兄。”
“我会尽快通报校长,让他和你联系,另外,小心加图索家。”
“加图索家?师兄你是说恺撒的家族?他们有什么问题么?”
“还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上次的校董会,除了缺席的你,以及校长和上杉越大家长,其它的五位校董,都站在了一个立场上,校董们,似乎以加图索家为首。”
“这样么”
“还有,恺撒和诺诺在找你,妈妈在12月25号那天给我发过邮件,说他们两个站在了你和绘梨衣的家门口,妈妈说那位金发的帅哥看起来似乎有些着急,问我能不能联系上你。”
“找我么我知道了,如果有他们的消息我会留意的。”
“你还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么?”
“没有了,剩下的,我们还是当面谈吧。”
“好,能帮我把电话交给那个男人么?”
“ok。”路明非又把手机推了过去。
“怎么,还有什么肉麻的话想和你老爹说么,如果是要感谢我救了你一命,就没必要了。”楚天骄说。
“不管怎样,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么”
楚天骄习惯性地往裤包摸,想点一支烟,但忽然想起来,自己包里没装烟,伸到一半的手又停下了。
“这句话听起来怪别扭的,毕竟在我的记忆里,我们才分开了几天。”
他抓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玉米棒子,扔到垃圾桶里,注视着手机屏幕。
“不过.算了,这里就顺着你吧,我回来了。”
通话到这里挂断了,屏幕黑了下去。
“老路,有烟么?”楚天骄看向了路麟城。
“出去抽吧,正好我也想点一根。”路麟城拿出了烟盒。
两个男人勾肩搭背,走到门外,点燃了烟。
寒风从屋檐下灌过来,楚天骄吐出一口烟。沉默地望着被白雪覆盖的小镇。
那背影,莫名让人觉得落寞。
次日,路明非又出门了。
昨晚凌晨,他接到了昂热校长的回电,约定了见面时间和地点,就在德国的科隆,时间是两天后的12月30日,也就是说今晚他们就得动身了,今天是他们能在瑞士休息的最后一天,很快又要被卷到大漩涡里去。
昨晚过后,他们对楚天骄的戒心基本解除了。
但害怕他再度被洛基操控,还是保持着有人看守他的状态。
路明非出门了,主要就靠绘梨衣看着他,就算他再度失控,绘梨衣也能控制的住。
乔薇尼大清早就在厨房里忙活,说今天给你们做一桌大餐,只是看她起床后还在翻食谱的模样,总觉得不太靠谱。
要是康斯坦丁愿意来就好了,可惜他还是在怕路鸣泽。
路明非这次出门,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他要去见还在病床上的路鸣泽。
抵达瑞士之后,苏恩曦就将路鸣泽转移到秘密的病房室里,24小时对他的身体进行监护,并进行医疗工作,比如对他身体表面十几年附着下来的水银沉淀进行专业的清洗,又或者用点滴的方式为他注入水分。
在他转移到病房后,路明非这是第二次去看他,上一次是为了带楚天骄去做检查,顺带看了一眼。
至少看起来不那么苍白了,水银垢虽然没有完全去掉,但大部分都用专业的机器洗掉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睡着的小男孩。
心脏在缓慢地愈合,预估还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
昆古尼尔那毕竟是万物起源世界树的枯萎树枝,哪怕是“至尊”,也受不了“母亲的鞭打”啊。
虽然还想让他在多睡一会儿,但实在有很多事情想问他,不得不把他叫起来了。
“老板,到了。”酒德麻衣踩下了刹车,车停在了一栋六层办公楼的前方。
路明非拉开了车门,独自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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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