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是睡着了
周朝年今晚是要在这里睡觉吗
黑暗的房间里,周朝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直手搭在紧闭的眼睛上,连嘴里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焦灼干燥的感觉让周朝年伸手解开胸前的几颗扣子,能隐约看见里面起伏的肌肉线条,上面已经隐隐浸出一层汗。
他的身体一向都很健康,每周固定健身,每个月定期检查都没有落下过,严谨自律已经形成习惯。
从小到大,连感冒都是很少会发生的事情。
只是现在,手心的温度,还有手背上的滚烫的触感都在告诉他。
他居然发烧了。
只是一场雨而已
这种无力的状态,对于周朝年来说是少有的体验,原本打算只是休息一下就会离开,但是最后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周末,到了六点半苏弥就醒了,昨晚几点睡的她也记不清了。
只记得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苏谨言不停的给她盛饭,而周朝年就坐在旁边盯着她看。
见苏弥犹豫,苏谨言就在梦里生气的问她,
“你是听哥哥的,还是听周朝年的。”
苏弥看了眼苏谨言,再看周朝年
苏弥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急的满身汗,最后直接被吓醒了。
她坐在床上还有点呆愣,窗外的雨还在下,到现在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身上都是汗,黏腻的难受,苏弥去浴室里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出来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半。
平时这个时间点,她已经换好衣服出门了。
苏弥出了房间,看了眼周朝年的卧室,门关着没有任何动静。
周朝年是已经走了,还是没有起床
经过客厅时,苏弥的目光在玄关柜的位置扫过。
周朝年鞋子还在。
所以是没有起床
苏弥住进来一周,冰箱里的食物一直都是满的,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会发现被打扫过的痕迹。
应该是周朝年请的家政每天会在她上学的时候过来清理。
虽然周朝年嫌弃她,但也一直在遵守对苏谨言的承诺,在照顾她。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昨天晚上吃完饭的时候,周朝年都没有吃几口。
苏弥站在冰箱前,手里拿着面顿了几秒又放了回去,最后煮了一锅白粥。
只是等粥都放凉了,苏弥已经做完了一套试卷,周朝年的卧室门始终没有打开过,更别说其他什么动静。
苏弥看了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上午八点四十。
“难道是在睡懒觉”
苏弥站在走廊盯着那扇门喃喃自语。
只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也太奇怪了
周朝年的卧室苏弥一次也没进去过,她站在门前,犹豫的敲了敲门。
“呃,周朝年”
按理说,周朝年跟苏谨言一样大,出于礼貌也应该叫他哥哥才对,但是
估计周朝年肯定不愿意,所以还是算了。
“周朝年,周朝年”
苏弥接连敲了几次门,里面都没有任何回应。
卧室里窗帘紧闭,周朝年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置身于密闭的蒸笼里。
又闷又热又潮湿,嗓子里也是干涸到冒烟。
像是在做梦一直醒不过来,连画面都是混乱的。
梦里,年少时的苏谨言对他说
“周朝年,我要去接我妹妹了。”
“我妹妹可厉害了,这次舞蹈比赛冠军”
小团子蹲在街角,身上的小裙子上还带着灰迹,好像是走丢了,眼里憋着泪却始终不敢掉下来。
“小弥听话”
“哥哥抱抱”
周朝年看见少年时期的自己就站在小团子对面,冷漠的看着她。
接着画面一转,雨中一个模糊的人影乖巧的坐在长椅上,那双憋着泪的双眸里浮着一层水汽,要掉不掉的。
“周朝年周朝年”
软软的声音,近在咫尺。
模糊的脸就在他面前,水润的双眸,红红的嘴唇张合着,殷红唇珠也跟着上下动着,就连车厢里那股莫名的甜也变得清晰起来。
“周朝年周朝年”
周朝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滚烫的,只有面前模糊的人影身上带着微凉的温度,穿着校服在雨里等他。
他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抓住,就像抓住属于自己年少的梦一样。
微凉的温度紧贴自己,舒服到让他觉得整个灵魂都战栗起来。
柔软,饱满,还带着那股莫名的甜
周朝年觉得自己大概是要被这个梦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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