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时间,加速!
空间,折叠!
因果,倒置!
命运,定锁!
然而这一剑,却是道!
道韵十足,剑影削出,就仿佛是天地本生,在斩落此剑!
陆炎天的瞳孔猛缩,忽然间明白。这宗守的目标,从始至终都非是自己。
而是他这头鲛蛇!
剑光一闪,穿入那赤红之火中。也不管那烈焰之力,直接透过,直袭那鲛蛇的头部。
鲛蛇惊惧之中,欲挪动身躯,却发现自己,是避无可避。
那只碧火玄龟,从后逼上。把两面黑色巨盾,挥砸了过来,带着万钧之力。
之前还有保留,这一刻才是全力而为。
时空扭曲,使血色剑影,可以用极致的速度,穿至他身前。
剑身之上的因果与命运之力,更使它无力挣扎。
只稍稍犹豫,鲛蛇就仍旧后退。
却只能避开头脑要害。几乎被宗守的血色剑光,横扫腰际。
剑影过处,如击败革。
‘嗤’的一声轻响中,大片的血液喷洒。落在地面,又化作赤焰,在熊熊燃烧。
大约千丈余长小半截身躯,被生生斩下,同样摔落。瞬间也血肉枯萎。同样化成火焰。
鲛蛇形貌狰狞扭曲,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嘶,后面两面巨盾,就已砸至。
沉重厚实,盾边缘处还伸展出无数锯齿。两盾砸下,就是数百须弥山之力。
使这山巅,又是‘哐’的一声,山体震动。
鲛蛇的身躯,被硬生生的砸飞至百丈开外。
而那只碧火玄龟。也得意的桀桀笑着,只觉是爽快已极。
宗守剑势一收,浑身上下。也燃起了黑焰。
方才那一剑,至少抽了那只鲛蛇小半的气血精元。
只是此兽,火元实在是太盛。连带着使他体内,充斥着火焰真元。
好在本身有焚空之血,倒也不至於承受不住。
而后是身悬於空,居高临下,再次漠然的看了眼那陆炎天。
他方才被那赤红冲击,手臂几乎被烧融,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也几乎在伤愈的同时。又是一剑,再又挥落,有如银河之坠,流星闪耀!
陆炎天目里,也终是透出了一丝惧意。
这个宗守。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给其借力之处!
此时仍有一界之力,百万军之势,可以借用。
陆炎天却感觉此刻自己,就宛如是一个孤家寡人。如此的无助。
交手数息,就已把自己逼迫到如此窘况。
不对,该说是绝境!
那陆无双,怎的还不至?
心念间忽的是灵光一闪,陆炎天的目光,顿时透出了恍然之意。
“陆骏,你敢袖手旁观?本座若死,你能独活?”
怒吼之后,又一声闷哼:“陆无双,你这是要借刀杀人?好得很!我陆炎天无话可说,不过你可知夺天还液?若想知道此物下落,就麻烦无双弟出手救我陆炎天一命!”
随着他的话音,旁边穿出一声轻叹。一个中年秀士,双手持印,随着一字灵言吐出。
立时是千重波涛,忽然现於天炎府中,一层层的环绕,有如一条玉带一般,环绕在陆炎天身周。
水乃至柔之物,此时却仿佛一面面坚盾,拦在那陆炎天之前。
一片片的在剑势冲击之下碎散,又一片片的聚集。
宗守心中微微分神,夺天还液?他似乎听说过。
搜寻记忆,片刻就有所得。夺天地之造化,圣境之下,哪怕一点发丝残存,哪怕神魂俱灭,都可以使死人再生——
立时动容,他一生之中,虽无有什么需要必救之人。可这等宝物,若然能够得备,日后多半有用得上的时候。
如此说来,倒不急於将此人斩杀。让其享受一番搜魂之苦,似也不错。
又瞬时回神, 发觉那剑势在水光缠绕之下,被一点点的削弱。
不禁冷然一哂,随手一拂袖,一点银光蓦地穿出,疾飞消逝。
一闪而过,再在众人眼前出现之时,赫然已经钉在那陆骏的眉心。
那陆骏初时还不觉,直至气机消散,魂力崩溃之时,才猛地惊醒。
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然后一瞬间道消身殒,身躯化作了飞灰散去。
那些水光,亦随着此人身亡,彻底崩溃。
宗守剑影,是再无阻碍,穿梭了进去。与那一重重分水刺影,对撞冲击,
就在从那头鲛蛇中,抽来的元力耗尽之时,一剑将此人左手手臂,齐根削断!
正欲再接再厉,一道银枪,也终於降临此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