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怕得要死,现在一看这长的好像朵花般好看,恶名远扬的知州大人看过来,顿时就抱着篮子喊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街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眼睛看不见,是不是走错路了?」
说完她便跪在地上,伸手真的好像看不见一般,摸索着地面往外爬去。
楚夏扇了扇风,瞧着那几名卫所的人说:「此地的百姓还真都是人材,看来谁也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真是可惜了。」
围观的百姓此时想跑也不行,谁知道会不会被误会是去找卫所,个个都偏过头,看向街两边的店铺。问价购物的声音响起,一副人人都忘了正在发生的事,只是过来逛街的。
卫所那几人气的半死,从来没发现这些愚蠢的家伙竟然如此机灵,咬了咬牙齿只能先低下头来。他们垂头丧气的服了软,「知州大人,我们并不知道那是吏部尚书的儿子,他也没有说,完全就是误会。」
「我们卫所和官府可都是一家人,全是给皇上效力,这次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楚夏脸上充满了得意,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们几人说:「我怎么可能把你们拖去灭口,只是随便说说逗你们玩的。陈家公子没死,但被打断了很多骨头,你们总得付个医药费吧。」
几人猛的就把头看向了庄柔,她刚才明明说已经死了,原来也是骗他们的!
连这个也要钱,不给陈沐风讨个公道吗?
庄柔非常的意外,「大人,罚点银子就行了?他们当街行凶,其中还有针对文官的阴谋在里面,说不定和兵部有关。」
「大家都是洪州的官兵,平日还要相互照应,陈沐风又没被打死,休养个一年半载的就会好,何必把大家往死路上逼。」楚夏劝道,引得卫所那几人一直点头。
瞧着他那财迷的嘴脸,庄柔实在是受不了他,冷哼一声就转身离去,不想再去搀和他这种事。
楚夏摇摇头,对那些卫所的人笑道:「你们瞧瞧,这女人就是爱生气,皆大欢喜的事情,她还不满意了。」
「呵呵呵。」他们脸上陪笑,心里却把楚夏和庄柔给骂了几十遍,一边诅骂庄柔这个女人找死,另一边却也骂新来的知州是个废物,胆小怕事又爱财。
要不是随身带着几个厉害的侍卫,他还能这么耀武扬威才怪!
楚夏摆摆手吩咐起随从和衙役来,「你们几个去找大夫过来给卫所的兄弟治伤,然后找笔墨纸砚过来,等千户醒过来后就让他们一起写欠条。」
卫所的人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知州大人,写什么欠条?如果是陈公子的医药费,我们还是能够拿得出来。」
「哦!」楚夏一收扇,惊讶的说道:「原来几位能拿得出三十万两现银,本官真是小看各位了,那我现在就派人跟各位去府上拿银子。」
然后他便拿扇子点了几人,叫他们租马车和回衙门把所有衙役都叫来,再去备上几十口箱子好去装银子。
「等等!」卫所几人震惊之余急忙喊道,「知州大人,三十万两是什么!」
楚夏满脸看傻子的表情,莫名其妙的说道:「五万两给陈公子治伤,其它的二十五万两是帮你们打点的,不然你们差点把六部尚书的嫡子打死,这事闹大了兵部都要受牵连。」
「我刚才已经说过,大家都是洪州的同僚,要相互照顾帮忙才行。你们在我的地头上打人,我自己也得打点,你们总得把这个银子也出了吧。」
「三十万两真不多,京城开销大,银子少了谁都看不上眼。」他叹了口气,这些人见识如此浅,哪里知道这点银子也派不上多大用场啊。
那几人哪里有这么多银子,顿时全看向了韩千户,他还在昏迷之中。咬了咬牙,几人便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没这么多银子。」
楚夏微微一笑,「没事,我已经派人去找此地的杨指挥使了,你们就安心的在酒楼里面等。什么时候他人过来写下欠条,什么时候让你们走。」
看着他的笑容,几人这时才顿悟,刚才那姐儿只是要公道,这位是要身家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