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根本就没有那个意义。
那时候她觉得在府中孤立无援,想着二房的二婶言语间稍显温柔,自是愿意与之交好。
不说方正业送的东西,就是自己的添妆,但凡是张氏哭诉几句,她就会动恻隐之心,愿意送给她。
谁知张氏后来还是陷害她,目的是为了自己儿子,亦是觊觎世子之位,想要拉顾含章下水,朝离这才醒悟过来。
有些人啊,骨子里永远都透着一股市侩和阴狠,对她再好也没用意义,她记不住。
这一世朝离故意没有去缓和这些关系,因此和张氏也算不上熟悉。
不过,按照张氏的性子同样也会坐不住,她反正见不得顾含章比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出色太多的,总归是会想方设法给她添堵。
无妨的,她可不会惯着她,兵来将挡,直接收拾回去便是。
顾含章不知朝离心中的想法,但觉得她也挺为方正业着想的,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朝离关於方正业的事,又怕她太担心,其实也算不得太大的事。
两人沉默下来,但是手上的动作倒是没有停下。
远远看去,一对璧人正在骑马。
青衣和裴鱼站在马场外,瞧着两人如此和谐的模样,青衣忍不住小声在裴鱼身边嘀咕。
“裴鱼,你看小姐和世子是不是很般配?小姐貌美,世子又俊朗,一个温柔,一个玉树临风,本就应当是很合适的璧人。”
裴鱼点点头,“的确很般配。”
不管两人现在的关系如何,但不可否认的是,两人站在一起就很合适。
“可惜啊,世子以前太冷漠,让小姐太过伤心,因此现在不愿意对世子敞开心门。”青衣有些叹息。
关於以前朝离和顾含章的事情,作为那时候顾含章的手下,裴鱼也是知道一些,只是她倒是觉得,顾含章并非对朝离只有厌恶的情绪。
“会不会是世子不善表达之故?”裴鱼问。
虽然她已经不再是顾含章的手下,但心里觉得顾含章其实也没有那么冷血无情,至少她眼中的顾含章顶多算不善表达。
可能也是身上的重担压着,他不会将心里的想法表达出来。
陷入思考中裴鱼,并未发现有人接近了她们。
“我说你们两个小丫头,在此议论自家主子,是不是不太应该?”
调侃的语调在身后响起,两人转身,看到了一张肿得跟猪头似的脸,尤其是那张脸本就青紫一片,却还故意摆出翩翩公子的模样,叫人没眼看。
如此一来,公子哥的模样没见着,反而为他平添了一些.猥琐之意,叫人一言难尽。
只是场面行礼还是要有的,不然说出去就是朝离管教不严,青衣和裴鱼都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