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几个起哄的官家子弟,许立飞的脸色越发难看。
今年的花朝节是他和昭安郡主夫妇俩来操持的,若是办得不好,说出去丢了脸面的也是他们夫妻二人。
“郡马,怎么了?”有个公子询问。
许立飞神色不悦地看着对方,“说好的是击鼓传花,我怎么瞧着不像是在传花球,而是在戏弄人一般。你们这般习性,又如何对得起官家子弟这个称号?商人地位不高,却也不该随意欺凌,一个个的怎会如此没有分寸?”
众所周知,许立飞性子比较直,时常会得罪人,倒是没想到他会直接点出来。
顾含章端着茶水轻抿,并未多言,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出闹剧,甚是无趣。
听着许立飞的训斥,不少人都有些面红耳赤,他们也只是觉得有趣,并未想过会伤害别人。
而那些皇商子嗣听到许立飞为他们说话,不免心中感动。
“郡马恕罪,是我等行此小人行径。”
有些公子到底还没有那般厚脸皮,因此赶紧对许立飞道歉。
在第一个人说话后,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开口,气氛好了不少。
许立飞神色渐缓,却依旧没有好多少。
“击鼓传花已经玩过几轮了,咱们换个玩儿法,行飞花令,我为令官。各位可背诵前人诗句,也可即兴现作,不可再出现刚才的情景,在场的人皆应当一视同仁才是。瞧瞧咱们的镇北侯府世子,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抽中过,他是接下来春闱的考官,你们难道不想看看世子的文采如何?”
顾含章喝茶的动作一顿,似是没料到许立飞会将话头引到他身上,故而有些无奈,他明白,刚才不是许立飞故意针对皇商子嗣。
毕竟若是击鼓传花答不上来会丢人,但飞花令却不会。
众所周知,飞花令本身就困难不少。
飞花令属於雅令,比较高雅,没有诗词基础的人根本玩不转它,所以这种酒令也就成了文人墨客们喜爱的文字游戏。
许立飞要求将击鼓传花改为飞花令,便不会存在故意针对的情况,更别说这还是挨着顺序来。
只听得许立飞笑了一声,开口说了一句。
“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
许立飞素来以文雅着称,他为令官,自是不会差。
第一个字为‘春’,诗句从左边开始接,那边坐的大多数都是官家子弟,而顾含章坐在正中间,他倒是半点都不着急。
亭台的动静瞒不住女宾席,更何况昭安郡主还叫了人在中间传话,也是为了了解亭台的动态。
朝离倒是对飞花令有些兴趣,不自觉接了一句。
“阳春百日风香在。”
昭安郡主下意识看过去,露出温和的笑容。
头太疼了,难受,错别字别在意啊。这次最老火的是姨妈一起到,我本来就身体很差,有哮喘病,长期都在吃药。但是这两天真的,跟要了命一样,哭不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