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伤人这个罪名不小,尤其是在贡院内,完全是可以取消考试资格的,科考的考生也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
陆修远自己也没有什么希望,他不认为顾含章会帮他。
因为朝离的存在,顾含章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好事,更别说帮他的忙。
其实按照他的力道根本就不可能把文成志推到石墩子上,可他的确是拂袖,这个动作并没有人发现,恐怕周围的人只因为文成志的话就认为他动了手。
他们动手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在会试的前一天,两人就来找过他,还说了一些暗语,比如轻轻敲击桌子几下,代表什么意思。
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舞弊。
不过陆修远拒绝了,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科举舞弊,万一被发现,那他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如今被两人陷害,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很显然他们俩不会放过他。
很可惜,注定是要让朝离失望了,他无法高中。
“呵,故意伤人?”顾含章忽然走近文成志,“伤着哪里了,我亲自为你看看。”
“什么?世子,不必了,无需世子屈尊为我查看,我没事。”
文成志被吓了一跳,他哪里受了伤,本来就是故意往石墩子上摔,而且还收敛了力道,为的不过是栽赃嫁祸,谁让这个人不同意给他们帮忙。
要真是让顾含章看的话,他肯定能看出来究竟有没有被撞到。
那石墩子是用来隔断号房之用,已经被打磨得很光滑,撞上去其实也不会太痛。
沈宵和文成志的真才实学有限,好不容易进了会试,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殿试的资格,他们其实自己心里也很明白的,只不过是家人的压力给到了身上而已。
说起来也是运气好,他们二人在入贡院那一日他们听到周围的人议论。
加入讨论后,才知道陆修远是个解元,一路考到会试都是第一名,委实是让人艳羡。
恰好两人一个在一百二十六号房,一个在一百二十八号房,刚刚在陆修远两边,才会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结果陆修远不给面子,拒绝了他们,所以他们才会诬陷。
至於为什么不在第一场就诬陷?
很简单,那是因为他们也要让陆修远绝望。
考了两场,在第三场被取消资格,他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再继续科考,打击更大。
陆修远一愣,似是没有想到顾含章会去找文成志,而不是直接发落他。
虽说刚才不至於到众口铄金的地步,但没有人为他说话,他应该是会被带走的才是,然而顾含章却让他感到意外。
按照顾含章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为她说话,这就不由让人感到意外了。
在陆修远的心里,顾含章对他应该是有芥蒂才对。
“你方才是站在什么地方被一百二十七号房的考生推到了石墩子上?”顾含章问。
沈宵有些莫名,他不明白顾含章为什么要这么问文成志。
只是他与文成志也是现说的合作,之前也没有默契,这会儿沈宵也不敢多言,怕被顾含章看出来什么。
文成志同样找不着北,但他思索着走到距离石墩子近一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