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顾渊都忍不住侧目,似是没想到顾含章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实在是叫人觉得有些丢人现眼。
堂堂镇北侯府的世子,竟然惧内!
朝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恼羞成怒地瞪了一眼顾含章,这人好好说话就说话,怎么突然如此胡言乱语,让人家怎么看?
然而顾含章却神态自若,未有半分不自在,根本就没有被影响。
见状,张氏赶紧上前一步凑到朝离的身边。
“侄儿媳妇,真是对不起,之前是老二不懂事惹你不快,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别院住着真是太憋屈了,我们很想回来,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我知道你素来心善,定会答应下来的,不会让我们难过。”张氏委屈地开口。
朝离神色淡漠,“二婶这话说得,怎么好像是我不同意就是我不够心善一般?就算是祖父在面前,我也不会妥协,毕竟本来就是你们先做了错事。顾玖做出这样的事,他已经不配为人,二婶竟然还想着我原谅让他,让你们回来住。怎么,你是觉得我性子绵软,好欺负不成?”
张氏脸色一变,她没有想到朝离竟然连顾渊的面子都不给。
说到底,顾渊让人请她和顾含章过来,其实是有些妥协的意思,就是看朝离和顾含章怎么想的。
结果,朝离居然直接拒绝。
“侄儿媳妇,话也不能这么说嘛,这一切都是误会。那些时日老二的脑子不够清楚,现在他身子已经出了问题,再也不会考虑这些,你就放过我们吧。”张氏低声下气道。
只不过,在她低头的瞬间,眼中满是冷意。
朝离并未心软,她实在是太了解张氏的性子了,这一切都是在做戏。
“很抱歉,二婶,我可不会记吃不记打,如此轻易原谅想要陷害我的人。你分明清楚,顾玖的所作所为,他害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性命,还想要好让世子的身上抹黑。今日若是二婶和二叔以及两位弟弟想来侯府用膳,我不会拒绝,到底还是亲戚。可是要想住在一起,那是不太可能了,我可不想睡着半夜都被噩梦惊醒。”朝离道。
见朝离的态度如此坚决,张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了顾清俞的身上。
顾清俞这段时间也过得比较清贫,自然不愿意回到别院,哪怕是他作为二叔不想与侄儿媳妇打交道,却还是忍不住说几句。
“我说侄儿媳妇,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为何死咬着不放?你要是真的担心,大可以将院子的人多调遣一些,这不就好了?都是一家人,你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将我们逼上绝路?”顾清俞满脸不悦。
这段时间连花酒都没能喝到,他实在是不爽。
如今好不容易趁着老爷子同意见他们,他自然是想要回来的,在镇北侯府待着的待遇都不一样。
朝离冷笑,“二叔这话说出来可就亏心了,若非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会让顾玖死,你信吗?难道事情没有发生,就可以磨灭他顾玖的所作所为?怎么,发生了就是我活该,我该去死。没有发生,动手的人就没有罪责,这是什么道理?”
可以说,朝离的话是半点都不留情面,甚至是不给顾渊情面。
事实本就如此,但凡是朝离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小心,最后都会落得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而顾渊,也不可能会放过她。
如今顾清俞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朝离才不会那么傻地去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