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纾丞沉了眼眸,面色凝重,有一瞬间怀疑他听错了“你”
“窈窈,您叫我窈窈就好,”卫窈窈笑容灿烂,“哎呀难道您忘了那夜我告诉您,我想起我的名字了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窈呀”
孟纾丞脑袋发涨,虽不知为何,但清楚了她对他的手好像格外在意,她第一次闯进他的小室,掀开他的被子后抓的就是他的手。
“我可以问原因吗”孟纾丞沉吟片刻,说道。
卫窈窈咬住唇瓣,本不想说,可又担心日后每夜都要握握他的手才能安稳的睡觉,有些犹豫。
“老爷。”闻谨从前院跑过来,在孟纾丞耳边低声禀报,“湖广来人了。”
孟纾丞颔首“我随后就去。”
闻谨点头,先去去了前院。
“临时有事,你慢慢想。”孟纾丞对卫窈窈说。
前院正堂
一穿着褐色衫子的男子跪在地上,对孟纾丞喊道“这是我们老爷的亲笔信,求大人救救我们老爷。”
另一人也急忙跪下。
来人的家主正是湖广承宣布政使司的布政使,此次在乌鸣山沉船的黄船和漕船皆是来自湖广,是湖广上供上缴的贡品和漕粮。
孟纾丞示意闻谨把信接下来。
等再回去,夜幕早已降临,而卫窈窈还坐在厅堂翘首以盼地等他,不过她看起来已经沐浴过了,换了一身颜色娇艳妩媚的海棠红薄衫。
“怎么不去睡”孟纾丞光从见到她的那一刻数起,她已经打了三个哈欠。
困啊可就是因为困才等他,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卫窈窈已经尝试过入睡了,别管她在下面是如何打瞌睡,眼皮子打架的,一躺倒床上,就死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还要做噩梦。
孟纾丞停住脚步,垂眸看她疲倦的小脸,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你在等这个”
卫窈窈眼睛眨也不眨的,虔诚地盯着他的手瞧,然后猛点头,同时还不忘伸出自己的两只手又快又稳地握住他。
触碰到他手的那一瞬间,卫窈窈餍足地舒了一口气,心满意足了
要不是怕他又有事离开,卫窈窈都想回去重新焚香沐浴再来摸他的手。
气氛很诡异,她很不正常。
孟纾丞薄唇微抿,抽了一下手。
卫窈窈偷瞄他一眼,极有眼色地撒开手“好啦我去睡了。”
孟纾丞盯着她眼下的乌青看了两眼,没有拦住她。
这夜卫窈窈睡得格外香甜,补回了前一天的睡眠,也错过了第二日的早膳。
她是被外面热闹的声音吵醒的。
卫窈窈神清气爽,精神饱足,有心思操心别的事情了,她用着早午饭,好奇地问“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般热闹”
“是,是有人给老爷送,送人了。”月娘觑着卫窈窈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卫窈窈脑袋一时没转过弯“送什么人”
月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卫窈窈却反应过来,有人来给孟晞送美人了
卫窈窈待在府里没出门,却不知兖州城早就传开了她的名声。
孟纾丞在兖州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热切地关注着,这几日,先是有成衣铺的掌柜上门量衣送衣,又有孟府管家亲自出门采买家具,看孟府门口来来往往的马车,数一数,便知就这几日怕是已经花去了几千金。
又传言说那些都是孟纾丞送给他新得的美人的。
这一下子可就炸开了锅了,孟纾丞是何人寻常人不知,官场上的那些老狐狸可一清二楚,最知道他素来清贵正经,别说沉迷女色了,连谈事应酬的青楼都不踏一步。
兖州的官员们一边好奇是何人让他破了例,又一边加急搜罗各种美人送过去。
月娘见卫窈窈沉默着不说话,以为她正伤心难过,悄悄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娘子这个身份也无法和老爷置气,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吞下所有的酸楚了。
月娘觉得娘子可怜,不过好在老爷宽厚。
若娘子趁着老爷还未回京,把握机会,只要赢得老爷两三分的欢心,就能哄得老爷接她进府,得个姨娘的称号,日后再生个一儿半女,也算好归宿了。
若娘子不能跟着回京,被老爷留在兖州,想必老爷应该也不会在钱财上亏待她,只是余生要在寂寞中渡过罢了,或许日后老爷还会渡过兖州,可那也有可能是许多年之后了。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这宅子里只有娘子一个人,若再来几个分宠
月娘暗自祈祷,只盼老爷别收下那些美人。
月娘自顾自地想得长远,卫窈窈也想了许多。
她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她想左了。
那些人的出现提醒了她,她现在是可孟纾丞的外室,她想摸摸郎君的手难道还要找理由吗
卫窈窈咬着筷尖,克制住笑意,一双明眸闪闪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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