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金矿诶”卫窈窈嘴巴兜不住,都不需要孟纾丞猜,自己就先说出来。
孟纾丞笑着说“就这么高兴”
卫窈窈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高兴得就像是做梦一样。”
孟纾丞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心头亦是满意,走在她身边,替她挡了风,一边听她雀跃的声音,一边回到卧房,想起母亲问他,要是不娶她会如何
他想,会再无生趣。
初六回镇国公府。
不过才离开了六七日,当回到沉楹堂时,卫窈窈心里竟生出了几分怀念。
陈嬷嬷看她满足地躺在暖阁里,笑了笑“过会儿瞿嬷嬷要过来,娘子别急着休息。”
瞿嬷嬷是府里绣房的管事嬷嬷,过几日卫窈窈要随冯夫人去御陶楼听戏,专门来为她量裁出门的新衣。
“陈嬷嬷你去过御陶楼吗”卫窈窈歪靠着迎枕好奇地问她。
陈嬷嬷笑道“我哪里去过,这回是沾了娘子的光了。”
早年她在冯夫人身边服侍深受她信任时,也跟着去过不少地方,但那时候还没有御陶楼,等后来御陶楼建成,她又在沉楹堂做事,孟纾丞出门都是护卫随侍,用不上她。
卫窈窈说“那我们一起出去见市面。”
陈嬷嬷笑呵呵地点头。
京城码头
一只不起眼的商船靠了岸。
梁实满和陈宁柏下船,带着抬着箱笼的侍仆们艰难地穿过拥挤的人群,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空地,聚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要做什么。
越往北越冷,梁实满打了个喷嚏,吸着鼻子说“京城到底不一样。”
虽然严寒,但也真是开了眼了,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人,可真热闹啊这还只是个码头。
陈宁柏看着茫茫人海,悻悻地点了点头。
梁实满拿着帕子擦鼻子,忽然脸一凉,他仰头,扑簌簌地雪花朝他洒来。
下雪了。
一旁的红玉着急忙慌地找出油伞为他们撑上,随后引来了路人的注目。
梁实满被人看得不耐烦,牙齿磕着牙齿,抖着声音说“红玉把伞收起来吧。”
红玉左右看了两眼,好像只有他们在打伞,真是奇怪
陈宁柏记得他曾在书里看过,说道“北地的雪干不像我们那儿会夹着雨,这雪落在身上不会湿,你要是觉得冷就撑伞吧。”
红玉不怕冷,收好伞,给他们找出厚氅衣,等着他们安排。
“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想办法去镇国公府。”梁实满跺跺冻僵了的脚,一边吸着冷气,一边说道。
知道镇国公府的人多,但要进去可不容易,宋鹤元那个混蛋说不定还会装作不认识他们,等找到卫祎的下落,一定要揍他一顿。
陈宁柏也不适应这么冷的天气,忍不住搓着手,转头吩咐红玉他们看好行李,说“先去租辆马车,找个客栈住两天,估计我们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要在京城待几个月,这么多行李,这么多人,还是租个宅子方便。”
梁实满点头,手里闲不住,捋过一旁栏杆上的雪,团成球在手里抛玩,好奇的四处观望着往哪里走,忽然眼睛眯起来,冻得发红的手揉了一下眼睛,拉住陈宁柏“诶你看那个人眼熟吗”
陈宁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街道对面的茶楼外的蓬子下坐着一个身材高大勇猛,穿着曳撒的男子。
如梁实满所言很眼熟,他仔细回想,那不正是当初在江阴他们与宋鹤元派来的人打架时,救了他们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