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还怕我吗?”(2 / 2)

枕刀 大白牙牙牙 5947 字 7天前

卫如流封好酒坛子,自己的袖子给她擦了擦,抽走她怀里的酒坛子。

她不依,卫如流只好作罢。

他弯下腰,轻松打横抱起慕秋,走出院子时不忘落锁,抱着她慢慢走向巷子口。

慕秋在他怀里,哼着不成曲调的歌。

卫如流少时跟随琴艺大家学琴,对音准格外敏感,听她哼唱得高兴,皱了皱眉,实在忍不了,跟着轻哼,试图扳回她的音准。

“你哼得真难听。”慕秋不满嘟囔。

“到底是谁哼得难听”

慕秋笑声清脆“你啊。”

“好,是我。”

两人哼着哼着,卫如流的曲调也被慕秋彻底带偏。

他有些无奈,也就随她去了。

夕阳之下,两人依偎的影子拉得极长极长。

倦鸟从两人身后归家,暮色一点点从云端消散。

天际最后一缕光消失时,万家灯火渐次明亮。

翌日,晨曦从半掩的窗洒入,透层层叠叠靡丽的淡紫床幔,照见床上的人。

慕秋撑着头,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她脑子还混沌着,撩开半边床幔,看清屋内摆设,确是自己在郁府的住处。

记忆还停留在昨天下午,慕秋闭着眼睛努力回。

说的话随着她的回一点点浮现在脑海里,慕秋脸色微微泛白。

环视一圈,慕秋果然在桌子上看到那坛喝了一半的酒,她捂着脸哀叹出声,再无侥幸。

“喝酒果然误事”

她得静静。

可个念头注只成为奢望。

才早膳,郁墨匆忙找到慕秋,高兴道“那个卖柴少年的下落,有消息了”拽着慕秋,兴冲冲跑去找卫如流。

慕秋闭着眼。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都得面对的。

没错,昨天傍晚她喝醉了。

自己做什么,又发生了什么,总之她统统记不清了。

已做好装傻的心准备,到了目的地,看到卫如流时,慕秋才知道为人外有人。

某些人可比她会装糊涂多了

那淡的模,仿佛昨天醉酒的人是他般。

注意到慕秋的目光,他还轻飘飘看了她一眼,随后不带任情绪地挪开视线。

“站那干嘛,快来坐下。”见慕秋立在那不动,郁墨奇道。

“没什么。”慕秋莞尔,随着郁墨走了去。

沈潇潇半跪于地,双抱拳,开始回禀她调查到的一系列事情。

“属下命人研究笔架的竹子材质,又查扬州附近所有山林,对比那些山林产出的竹子材质,如今已可以确,来做笔架的竹子产自凤鸣山。”

“凤鸣山”慕秋和郁墨同时诧异出声。

“此地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简言之奇怪。

郁墨答道“扬州本地人都知道,凤鸣山多蛇鼠毒虫,而且常年起雾,除了以打猎为生的猎户和采药的人外,平日里很少有人出入那里。”

慕秋斟酌片刻,轻声补充“其实如果那个少年藏在凤鸣山附近也不稀奇。那里很适合来做藏身之所。”

只要熟悉大山的情况,往大山里一钻,轻轻松松就脱身。

卫如流淡淡道“做笔架的竹子格外韧软绵密,确实很可生长在多水之地。”

示意沈潇潇继续说话。

沈潇潇垂头,越发恭敬“情况确实如各位所言。在凤鸣山脚下几里地外,有个不大不小的村子。”

她的人装作路,进村讨了碗水喝,趁机打探了村子的情况,夜间又轻功把村子探了一遍,已可以确,村尾有一间普通茅草房,房子里住着的恰好是个进山采药为生的少年。

他大半年前才来到处村子,付了一大笔钱,又跪着哀求了村长,村长见他实在可怜,同意他住在村里,还把村尾那处空草房安排给他居住。

村里的人都没听说那个少年会读书写字,也没见他家里出现笔墨纸砚。

但少年不是从小就生活在村里,村对他的具体情况也不太了解。

沈潇潇“他的警惕性极强,出入时一直带着斗笠,笠沿压得很低,似乎是怕被人认出他的脸。”

她担心会打草惊蛇,没有马上把少年控制住,而是派了下属守在暗处,自己赶回来禀报,请卫如流夺接下来该如做。

卫如流“他不是敌人。”

确实不控制住他。

慕秋补充道“我现在在郁府,一举一动很可都被人盯着,决不把他带回来。”

郁墨提了个主意“他应该是在试图与慕秋取得联系,我的人可以带着信物露面,表明身份与他接触。”

“目前来看,个做最为稳妥。”简言之摩挲着下巴。

他四人是立在明面的靶子,若是亲自前往,那就太大张旗鼓了。

顿了顿,简言之又提了个问题“不你不亲自露面,我要怎么才彻底取信他”

屋内一时沉默。

慕秋突然出声“我到办了。”

慕秋提的办并不复杂,得到众人的一致支持。

沈潇潇领命退下。

她方才半跪着,慕秋并未发现任异常,但如今一走动,就明显看出她一脚轻一脚重,显然有伤在身。

“沈姑娘,你可是受了伤”慕秋关心道。

沈潇潇笑了笑,神情颇为无所谓“只是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瞧着沈潇潇态度,她身上的伤应该不是与敌人打斗时伤的。

慕秋目送沈潇潇退下,偏头看向卫如流。

卫如流言简意赅“我罚的。”

前些日子见沈潇潇时,她还一切安好。

如果是卫如流罚的,那问题然出现在几日。

而几日发生的事情不么几件,慕秋大概猜到沈潇潇受罚的原因了。

她点了点头“我迟些给沈姑娘送几瓶伤药。”

“不觉得我罚得了”

“你管教你的下属,罚得再重,只要她甘愿领罚,谁也不说你错了。”

她若真觉得卫如流罚得重了,为沈潇潇仗义执言,那才不对劲。

沈潇潇个事人都没发表任不满呢。

郁墨托腮,要插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插话。

她盯着两人,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等慕秋和卫如流离开,郁墨扭头,对简言之感慨“卫大人不愧是被陛下钦点的钦差,不仅力出众,就连性子也般好。”

简言之缩在角落里摇晃算盘,一听话,里的算盘险些甩飞出去。

“卫如流脾气好”

他像是在听天方夜谭般,重复了遍,语气宛若置身梦中。

“是啊。”郁墨肯,“若是换了其他人钦差,然不乐意让我和慕秋参与到案子里,还会嫌我在指画脚。”

简言之嘴角抽了抽是因为卫如流脾气好吗,分明是因为那个人是慕秋

换个人说自己要参与到案子里试试

卫如流场就让那个人见识到什么叫血溅三尺。

头都直接砍飞

“他的脾气确实很好。”简言之捏着鼻子,口不对心,“么好的人,你一得多在慕秋面前夸夸他。”

慕秋肯会痛击郁墨看人的眼光

郁墨不着痕迹,嫌弃地看了简言之一眼。

相比之下,她就觉得个简大人不够稳重。

简家的祖训她可是听说的,出了的贪生怕死。

而且简言之还总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模。

一看就是个巧言令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