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一次又一次拒绝了的好意。
现在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卫如流显然也想起了往事,干脆应道“好”
肉烤好了,郁墨招呼大家边吃肉边喝酒,慕秋陪着们三人喝了一点点,在感觉头晕前放下杯子。
等到吃饱喝足,卫如流命人牵来马匹,带着慕秋在平坦的院子慢慢练习。
郁墨和简言没有打扰们,坐在火堆边聊天。慢慢拨着火堆,突然简言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喊你们出来玩吗”
简言顺着的话问“为什么”
郁墨不打算将昨晚的事情告诉慕秋和卫如流,可以和简言说,慢慢开口,把和爹说过的话都告诉简言。
简言愣了愣,想到昨天在江家时爹说的那些话。
猛地反应过来,难道爹要为谋外任的差事,是为了不让掺和到卫如流的事情
简言的心揪了起来,整个人有些恍惚,直到慕秋彻底掌握了骑马的技巧,一行人准备启程回京时,简言都没有完全缓过神来,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时寿宴结束后,帝都最热闹的事情就变了地方官员回京述职。
卫如流沿着李不言和江淮离这条线往下调查,似乎是查出了什么眉目,卫如流甚至亲自离开了京城前调查。
慕秋待在京城,偶尔出门与郁墨逛街,偶尔会参加一些宴会。
在某次宴会,慕秋还遇到了江淮离,不过男宾与女宾在不同的席位,最后慕秋是远远与打了声招呼,直到离开也没说上一句话。
时间一晃,便到了除夕。
除夕这天,慕秋醒得极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有些心不在焉,集不了自己的注意力,在拿竹片抹米浆时,还不小心被没打磨光滑的竹片划伤了手指。
豆大的血从伤口处渗出。
白霜被吓了一跳。
除夕见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小姐,我你处理下伤口。”
慕秋摆手“不碍事,一点小伤。”
手帕擦净手指,慕秋忽而道“卫如流一个人在外面过除夕,定然很冷清。”
算着时间,卫如流离开京城有大半个月了,一直没什么消息传回来。
年的时候,还能陪着在刑狱司外面的小面摊上吃面,也不知道今年要何时才能抵达京城。
白霜调笑道“小姐是想卫少卿了”
“我也不知为何,今天总有些心神不宁,尤其是想到的时候。”慕秋也没否认,将染了血的帕子丢进火盆,火舌舔舐而上,帕子被一团火笼罩着。
白霜看得出慕秋是真担心,连忙宽慰道“卫少卿能力出众,而且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是可能要在外地过除夕了。”
慕秋顺着的话点点头,勉强打起精神来“今天要忙的事情不少,我们东院帮大伯母搭把手。”忙些也好,一直安静坐着容易胡思乱想。
京郊,三十外。
官道结了厚厚的冰层,周围全部银装素裹,不见半点儿人烟。
卫如流策马在前,十几刑狱司人策马在后依次排开。
因为地面很滑,们骑马的速度并不快。
紧跟在卫如流身后的沈默笑道“总算是赶在除夕这天回到京城了。”
沈潇潇提醒道“大家打起精神来。”
卫如流眺望前方,抬手戴上斗篷帽子,宽大的帽沿遮住的额头,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冷冷吐出一个字“走。”
马匹再次前行,片刻后,卫如流突然拧紧了眉心,右手微动,按住了刀柄江家和端王的人,终于彻底坐不住要出手了。
卫如流这个动作,仿佛是发出了某种信号。
跟在身后的下属纷纷警惕四周。
那些埋伏在四周的刺客从雪堆一跃而起,早就架好的近百架军弓弩露出狰狞獠牙,卫如流一行人扫射而。
箭矢如流星,是一个照面,就有几个刑狱司的下属箭,被箭矢尚未消散的冲劲带得狠狠倒在了地上。
沈默刀斩开那险些刺要害的箭矢,恨声道“城守备军也就有一百多架军弓弩,现在为了袭杀我们,那些人居然出动了这么多军弓弩”
刚骂完,第二轮箭雨再次袭来。
卫如流俯下身子,紧紧贴着马背,借来缩小弩箭的攻击范围,顺便为身下的骏马挡住攻击。
接连几轮箭雨后,不仅是跟来的刑狱司下属,就连马匹都死伤惨。
那些还活着的下属,情况也不是很好。
绝大多数人身上都负了伤,沈潇潇方才避不及,右肩被倒勾的箭矢刺穿,基本丧失了一半的战斗力。
哪怕是卫如流,也在一次闪避被擦右肩大片血肉,没有时间包扎,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将整手臂染红,卫如流干脆换了左手来持刀。
沈默策马来到卫如流身边“老大,不能再这么下了,我们护着你杀出。”
周围其下属没说话,是行动来表示们的决心。
方有备而来,连强杀伤性的弓弩都拿出来了,们要是再这么下,怕是一个都跑不掉。
“再坚持片刻。”手臂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箭上应该擦了毒,卫如流缓了缓神,才继续道,“我安排了接应的人,们应该快赶到了。”
闻言,刑狱司众人精神一震。
虽然做好了死亡的准备,若真的能活着,谁不想好好苟活下 。
刺客的弓弩在几次连射后终于报废,双方直接战一团,鲜血混入冰雪,滚烫与冰凉交织,最后尽数凝固,唯有喊杀与哀嚎不绝于耳。
突然,冰层开始出现轻微震动,有密集的策马声伴着箭雨从远处飞奔而来,是一个照面,就有数个黑衣人倒在地上。
“刑狱司暗卫队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暗九抱拳,卫如流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