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郁墨出生于扬州郁家。
她爹郁大爷是个混账, 虽说还没到宠妾灭妻的程度,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爹和她娘关系很一般。
从两家定亲起, 她爹的后院就没清净过,等她娘嫁进来, 比较得宠的姨娘甚至敢到她娘面前耀武扬武。
在她娘怀孕期间, 她爹依旧我我素,终于让她娘死了心。
在怀孕七个月时,她娘常用的香料里被检测出滑胎的药物。
这是某位姨娘给她娘的。
大夫都说这一胎怕是要保不住了, 但她娘依旧坚持生了她, 可自己也在生她后撒手人寰。
因为此事,她爹终于动手清理了后院,还把对她娘的愧疚全都弥补到郁墨身上。但发生过的事情永远无再改变,郁墨心里有结, 很难完全接纳郁大爷。
一晃, 郁墨就六岁了。
郁家祖上是海匪发家。
做海匪的, 不分男人女人,他们观念很朴素,谁有能力谁上位。
郁墨是嫡出,也是郁家族们属意的继承人。
为了培养郁墨, 族们决定送郁墨匪窝里待个两年。
这个海匪窝依附着郁家, 自然很乐意郁墨过。
年来, 郁墨不免沾染上海匪的习气, 事吊郎当,看上不像个名门闺秀,倒像是个纨绔富代。
然后纨绔富代被家人带知府衙门玩耍时,见到了模样标致的狱卒养女。
这个狱卒养女比郁墨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精致, 还如此聪颖,能协助狱卒断案抓捕犯人,还有一手娴熟的撬锁技术,郁墨眼巴巴凑到她面前,缠着她,想跟她交朋友。
但那时,郁墨只是拿她当个普通玩伴。
直到后来,郁墨带着她郁府玩耍,还拉着她说要教她骑马。
郁墨拍着胸口保证“我一定能教会你的。”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两人骑上了马背。
谁想到,郁墨大弟弟的姨娘为了除掉郁墨,竟给马了会发狂的药。
马发狂时,狠狠将郁墨和慕秋甩了来。
郁墨脑子完全空白,她只记得,在自己快要砸在上时,坐在她身前的人将她死死搂在怀里,护住了她。
等郁家的侍卫找过来,郁墨抱着慕秋哭得上气不接气,这个比她还小一些的女孩摸摸她的脸,忍着疼,挤出容,对她说没什大碍。
总有些好事之徒说慕秋能跟她做闺中密友,是慕秋祖上烧了香,每次听到这些话,郁墨总想冲过把他们暴揍一顿。
她如果想交朋友,以她的家世,轻轻松松就能呼朋引伴,但那些人因她的家世而来,当她一时落寞了,那些人绝对跑得比兔子还快。
郁墨不需要这样虚假的友谊。
有慕秋一个朋友就够了。
2
因为慕秋的缘故,郁墨认识了来扬州查案的简言之和卫如流。
齐心追查线索,合力逃出扬州
郁墨和简言之、卫如流认识时间不长,但在她心里,已经视人为生死之交。
能够托付后背的朋友,又多了两个。
当然,朋友之间也是有亲疏的。
郁墨就觉得她和简言之相处起来,比和卫如流相处起来更放松。
简言之总是嬉皮脸,看上没什架子,但在正事上绝不含糊,也不会托人后腿。
最大的缺点就是胆小。
嗯,这算简家人特有的毛病了。
反正她胆子大,朋友嘛,在某方面子互补还是很不错的。
3
来到京城头几个月,慕秋不方便出府,卫如流忙得抽不身,只有简言之会在每个休沐日陪郁墨逛遍京城大街小巷。
在简言之的建议,郁墨还混进了京兆尹府,当了个普通捕快。
虽说捕快每个月的月俸还不够她一顿饭钱,但郁墨非常心。
她拳脚好,上司交代的事情总能圆满完成,这种被人肯定的日子,真是怎过都不会腻烦。
当然,也难免会遇到一些不高兴的事情。
不知从什时候始,郁墨会习惯和简言之分享这些或高兴或不高兴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她每次分享时,简言之都倾听得很认真,这给了她继续分享的底气,以至于渐渐形成了习惯。
她和简言之这艘友谊的小船,真是越来越坚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