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小七还尤显不够,还看似认真加了一句,“做梦都想!”
见林蓁眸中皆有赞许之意,少不得脸红起来,“姐姐,我,我……”
说罢眼圈一红,家里都吃不饱饭,哪里有闲钱让他念书,何况穷苦佃户的孩子也不需要识字,有力气干啥便是。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很好,所以我林蓁既然开了口,也势必都会做到,待来年开了春,这小小的学堂还是可以办一个的。”
林蓁拍了拍小七的头,“去吧,既然机会来了,你可得好好学。”
“是,姐姐。”
小七兴奋极了,他也来不及去看父母的脸色了,他只知道他有机会识字了。
“多谢姑娘……”
终於那些佃农们开了口,确是各怀心思了,这农民的子女念书来有什么用处,日后还是卖苦力的,难不成还能考中秀才不成?
不过孩子们希望,总归识几个字就成了,总比他们好些,这样想着便容易接受多了。
林蓁感受到这些稀稀拉拉得谢意,又道,“你们去忙吧……这又耽搁了一日。”
那些佃户们也巴不得能回家歇歇,这一日可是够翻天覆地的。
…………
“方成,你办事这般不得力,本老爷怕是请不起这尊大佛啊。”
缚之奕用茶盖叩了叩茶碗,硕大的宝石戒指闪着幽光,映衬的缚子奕肥硕的脸庞泛着层层油光,此刻倒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商人总是这样,没有利益就不存在什么好脸色了。
“缚老爷这是在撵小的走了?”
方成皮笑肉不笑说道,这个缚之奕,他是丝毫没有看错,不过是利用完自己便扔在一旁,弃之如履。
“你觉得呢?”
缚子奕笑的很是深意, 不过眸底尽是冷光了,“本老爷早就把话讲明了,你不仅没有搞垮秀云阁,仇云暮你也接近不得,有什么用处?”
“老爷,实在不是小的不愿意去做,可是事出有因,小的也无可奈何啊。”方成可不是好打发的,想三言两语就让他滚,怎么容易,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好歹也是成国公府中最得力的奴才。
“你想怎么样?逼的本老爷翻脸?”
缚之奕嘴上的笑意已然尽数敛去,只剩一片寒潭。
“您说呢?”
方成根本不惧怕,只道,“本来我只是一条贱命,一条狗,把狗惹急了,那可是乱咬人的!”
“你……”
缚之奕吭哧一声,“你以为光凭耍赖就有用了?”
“小的可是听闻镇南侯极力奉上成国公府的罪证……可知成国公府可不止老爷一人看不惯,许多人怕也是看不惯得。”方成这般道,语气又缓和了一些。
“你是说……”
缚子奕不过微微托着下巴,须臾便理清了其中关系,“可是这镇南侯哪里需要结交我这等铜臭商人?”
“缚老爷只管细想,有时候银子也并非是坏事,若是能有所作为,小的信镇南侯定是十分愿意的。”
方成循循善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