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如奴才去找,现下京城本就不太平,茗欢若是遇到了逃亡的叛军也不是不可能,这镇南侯府原本就不喜我们成国公府,若是那些亡命之徒下了狠手,姑娘去岂不是更危险?”
张管事不知道斐济南这茬,所以不知道林蓁的顾忌,只得劝阻道,这天子脚下,也因为发生的叛乱,格外不安全。
“正是因为你说的有可能发生,我才更要去,茗欢现在不定还不知怎么害怕,若是我袖手旁观,茗欢能依靠谁去?”
林蓁这番话可是痛心疾首,丝毫没有犹豫,张管事从未见她如此气急败坏,就知茗欢在她心中的地位定不浅,他忙道,“奴才的意思是姑娘在府中侯着即可,不必亲自去找,姑娘若是被那些叛军遇上……怕是……”
张管事既然是成国公的总管,难不成还看不清成国公府与镇南侯府曾经的摩抆吗?
正是因为看的清,才怕那些余孽狗急跳墙,伤害了姑娘。
姑娘在府上可谓是定海神针,无论如何乱,若有姑娘,他总是要心安些,如今府上指望着的就是姑娘一人了,张管事的心态早就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自然不愿意林蓁以身犯险。
“你不必害怕,有什么事本姑娘担着,何况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仅凭你我二人之力如何能胜过上天。”
林蓁此时倒是言辞灼灼了,全然忘了她就是如何重生,如何拚死拚活的要战胜上天,为成国公府带来一线生机。
这一世,她不止让成国府站稳了脚跟,更让那普天之下的唯一一人看到了成国公府全然不同的存在。
“是,那奴才就去安排。”
张管事见林蓁如此执拗,也只得同意,忙去召集了院中的护院。
这下惊动了原本已经歇下的林甄氏,她火急火燎的赶至了前院,见林蓁正欲出发。
忙叫住了她,“我的儿,这世道这么乱,外面的叛军未免收押干净了,你这出去,不是白白送死吗?为娘可经不住你出了什么事,万万不行。”
林甄氏原本温柔的脸庞挂上了几层寒霜,很是执拗,林蓁知道她的脾气,一时拿她也没有法子,“娘,茗欢几次救我於危难,是衷心护主的丫头,这种时候,我若弃她於不顾,那么我成什么人了,也会寒了她得心,二来日后谁还肯为我如此效忠。”
林蓁颇为头疼,她知道的林甄氏虽然某些手段为她所不齿,可是爱护他们兄妹的心倒是不假,林蓁也不敢太忤逆她。
“你什么都不听娘的都行,就这件事不行,你就给我呆在府中,待明日天亮了再想法子!”
林甄氏算是发了话,接过林蓁的话头,十分硬气道,“来人,看住姑娘,若是她今夜出去了,你们也别想活命了。”
不愧是成国公府家的当家主母,发怒起来,依旧余威尚存,众人纷纷伏低下头,不敢望着林蓁,都知道林蓁的手段,这大夫人不敢得罪,姑娘也不敢得罪,最造孽得就是他们这些下人了。
“娘……”
林蓁理解林甄氏的用心,可是显然此刻讲道理也是无用,只得抚额叹道,“好,我回房便是,娘去歇息吧!”
众人在此,这林甄氏面子也不能拂,这可是自己的亲娘啊。
不过左右都不是罢了。
林蓁也不是从前任性的性子,林甄氏对她做的决定,她现在也能明白一二,不过是用的方法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