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自然不全是。”
林蓁盈盈一笑,奉承皇帝来也一如寻常般神色不改。
“今儿太后召见臣妾,说是为了晋王选妃之事,让臣妾留意着朝廷中大臣的闺秀,可是臣妾思来想去此事还是得与陛下商议这是正事。不过臣妾也是真心请陛下来品茶,前朝繁忙,陛下刚登基就如此操劳,臣妾只得假公济私一回,权让陛下歇歇。陛下不会见怪吧?”
这番话到说的娓娓动听。
於公於私,她这个皇后是非请他来一趟不可了。
更逞论她似乎习惯应承他,也没有耳红面赤之意。
周楚涵闻后,身体未动,倒是抚掌一笑,“何来怪罪之说,皇后如此关怀朕,朕倒是不得不笑纳了。”
只字不提晋王选妃之事。
林蓁也不再提,如此一人靠着假寐,一人素手烹茶,春风起,殿内的茶香四溢,默默温情。
不觉夜色渐暗,殿内早早就燃起了烛火,周楚涵或是已经睡着了,俊朗的面容因为日夜的操心劳累有几分疲惫不堪,林蓁早就为他盖上了一层薄绒锦毯。
呼吸均匀,倒是睡的沉。
期间苏姑姑都进殿问过几次几时传膳,只是林蓁见他难得睡的这样熟,均以摇头。
直至戌时才醒。
这一觉足足睡了三个时辰。
林蓁估摸着他也饿了,忙吩咐传膳,倒是此时常贵儿进了殿,说是有紧急奏折,周楚涵难免无暇顾及晚膳,匆匆回了养心殿。
林蓁又吩咐了苏姑姑为他送了参汤糕点才作罢。
心中亦然忧心。
方才隐约间似听到晋州二字。
何况林宸也随着巡抚一同去了,也不知情况如何,这一去音讯全无,她也不敢打听,未免落的个后宫干政的罪名。
京城的权贵百官纷纷解囊,可是倒不至於慷慨,只是暂时缓解了朝廷的压力而已。
林蓁这段时日陷於后宫泥潭之中,自然对这前朝的事不敏感。
她诚然从前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於向先帝谏言,可是如今是她的丈夫坐上了这个九五之尊之位,她倒不如从前可以大胆直言了。
君王最不缺忠言。
然而怎么让忠言不逆耳又是一种手段。
如今左相虽然被先帝斥责,如今还依旧是左相之位,这是先帝遗旨,他自然有自己的一派党羽,又是前太子一党,先帝偏偏要让吴史岩继任左相,他是新帝,然而却势单力薄,只有他母后一族扶持是短短不能够嗯,朝中的老臣可不是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