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亲眼见过瑟狼的人,仅凭道听途说,根本无法想象他的容颜。
本以为,这位青楼头牌顶多也就比寻常花魁面首稍胜一筹,什么“倾国倾城”,不过是夸张的修辞手法罢了。
但此刻亲眼目睹了真容,众人这才惊觉,把“倾国倾城”安在他身上,绝对属于高攀了。
破旧的氅衣,歪斜的璞头(戴风帽前就有的),丝毫无损他的颜值与气质,反而平添了几分时尚与潮流。
男人看了集体沉默,女人见了尽皆荡漾。
“阿郎终于来了!”
“他就是阿郎?这也太帅了!”
“呵呵,不亏是他,连登场方式都这么别具一格。”
“太有男子气概了,比那些羸弱的文人才子好千倍万倍!”
堂中爆发热议之际,玄慈从头痛欲裂与目眩神晕的状态中缓了过来。
第一时间,他抬头望向自己刚才撞进来的位置。
法海果然杵在了那里,面沉似水地看着他。
目光透着三分震怒,三分诧异,四分惊疑不定。
身体却丝毫没有动作,好似一把装满弹药上好弹……却哑火了的枪。
法海现在已不是敢不敢出手的问题,感受到笼罩自己的那股强大神识,他知道自己只要稍有异动,估计净土宗的上师来了都保不住他。
看见舞台上的玄慈,与堂中众人的反应,法海脑中冒出了一个大胆且可怕的猜测——
“与长安文人斗诗的男伎,该不会……就是他吧?
“怎么可能?!
“法明师兄这是教的什么孽徒?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跑去青楼,干这种下贱的勾当!”
其实,在瑟狼火出圈后,法海不是没有听说过他的美名和骂名。
但顶级青楼里的兔子,哪有不帅的,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实属正常。
而且,瑟狼一晚上能给富婆写十几首诗,虽然都为长安文人所不齿,但好歹也能单压乘以四,对女人的魅力部位的形容词也很高雅。
玄慈一个不学无术的粗人,哪有这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