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强在保安那里碰了壁,丢了面子,只好带着老婆和小儿子离开小区了,来到了一个红绿灯路口等绿灯。
看到老婆和小儿子心情都很不好,摆着一张臭脸,余大强也有些尴尬。
之前他在电话里,在医院里,把牛皮吹得太大了,都吹天了。
他吹得好像自己有多大面子似的,不管他想要什么,只要他说一句话,余欢水就会毫不犹豫满足他的需求。
在老婆和小儿子的面前已经吹得天花乱坠了。
等带着老婆和小儿子来找余欢水,准备威风一把时,结果被保安拦住了,连余欢水的面都没见着,啪啪打脸。
之前他的牛皮吹得有多响,现在的打脸就有多痛。
“老婆,阿水现在有钱了,成大忙人了。
找他的人多得都能踩烂家里的门槛。次我给他打电话,他就在一个画展给人介绍几十万一幅的画。
说不定他现在和一位很重要的客人进行交谈。
既然是很重要的客人,肯定是担心有电话打进去会打扰到他们,所以就关机了。
等他那边忙完了,我给他打个电话,约好了时间我们再来找他。
我让他在小区外面接我们,看下次那几个狗眼看人低的保安还敢不敢撵我们。”
余大强辩解了一下,想在老婆和小儿子的面前挽回一些面子。
余大强的说辞还算合乎逻辑。
贾蓉琢磨了一下,觉得有几分道理,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余欢水的事业做得那么大了,人那么有钱,忙是很正常的。
也许事实真的就像余大强猜想的那样,余欢水刚才在忙。
余大强给出的解决方案也算合理。
下次就约定好了时间再来,让余欢水提前出来迎接。
余欢水领着他们进去,保安总不敢拦了吧
保安非但不敢拦,说不定还会挤出满脸笑容,为今天的事情道歉
“看你这老鬼说的还算有几分道理,就再信你一回。
这一次你要跟余欢水约定好了,别再掉链子丢人了。”
贾蓉提醒说道。
“这是一定的,我能在同一个地方犯两次错误吗我又不傻。”
余大强见老婆不生气了,也松了一口气。
余大鹏没冲余大强发火,倒是对那几个保安很不满,骂骂咧咧道“那几个看门狗居然敢拦我们,下次必须要让他们给我们道歉”
贾蓉补充了一句“等你联系余欢水了,记得让他打一笔钱过来。
我们来得着急,衣服什么的都没带,也得暂时找个地方住。
让他出钱给我们买新衣服住酒店。
我们要住最好的酒店,余欢水不是有钱吗他的钱不花白不花,我们就不替他省了。”
“是是,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我会让他打钱过来的。
阿水很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他都答应我。
我让他打钱,他绝对二话不说就把钱打过来。”
余大强点头说道。
就在他们一家商量着怎么管余欢水要钱时,一个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他脚下的步伐很快。
走到路口这边时,男人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手里的钱包飞了出去,很多张百元大钞飘散在空中,最后掉落在马路中间。
这个人摔得不轻,额头都磕破皮了,流出了不少血,趴在地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是已经晕倒了。
贾蓉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看看这个男人伤的有多重,或者帮忙叫个救护车报警,而是对那些飞出去的钱起了贪念。
“大鹏,快点动手,去把钱捡回来。
这些钱这个人不要了,是他自己扔的,我们是捡的,不算偷也不算抢。”
贾蓉眼睛都放光了,连忙对余大鹏说道。
这一家子都是贪得无厌的人,见有钱可以捡,余大鹏和贾蓉在人行横道绿灯没亮的情况下走到路中间捡钱。
余大强见老婆和小儿子都动手了,他不能落后
余欢水那里是有很多钱不假,这不是还没拿到嘛
没有拿到余欢水的巨款,这些钱也得要。
这一家三口为了钱,违法了交通规则。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了。
一辆黑色汽车刹不住车,以很快的速度撞向余大强一家三口。
余大强和余大鹏直接被撞飞出去。
其中余大强的飞得最远,伤得最重。
他本身就有伤在身,年纪又大了,反应比较慢,被撞了个正着。
余大鹏年强力壮,反应很快,只被蹭了一下,伤得不严重。
“你会不会开车啊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我们几个人在这里吗你怎么还是撞过来呢”
余大鹏指着这辆黑色的本田口吐芬芳。
黑色本田的车主长着一张熟悉的面孔,他是候远。
刚才在余大强一家人旁边摔倒的那个男人是他的好哥们。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和他的好哥们故意演得一场戏。
为的就是引诱余大强一家钩。
候远让他的好哥们假装在余大强一家面前摔一跤,故意把钱包和钱丢掉路中间,然后装昏迷。
以候远对余大强一家人的了解,这一家人大概率是会起贪念去捡钱包钱的。
事实也证明了他想得没错,余大强一家人钩了。
候远挑的时间很好,现在属于汽车行,人等的情况。
也就是说,是余大强一家违反了交通规则,人行横道的绿灯都没亮,他们一家就跑进斑马线,跑到路中间来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候远营造出刹不住车的模样,就算把他们撞死了,也完全不需要承担责任
退一步讲,就算要赔钱候远也根本不在乎
只要拿到了余欢水的遗产,他有一个亿,把这一家抢遗产的无赖全部撞死了,赔个百八十万够了吧
遗憾的是,事情的进展并没有候远想象中顺利。
他料到了余大强一家会起贪念出来捡钱,可是他没能把这一家人整整齐齐安排掉。
贾蓉和余大鹏的反应都太快了。
贾蓉他都没有撞到,余大鹏撞到了但是伤得不严重,现在都在车外面指着他骂呢
余大强的伤势倒是很严重,躺在两三米外的路面不动了,不知是死是活。
候远叹了口气,对现在的结果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