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原朱氏,送上白青洞妖将之尸,祝大人法体无忧,道行如岳,我诛妖耗了些时间,来的迟了,还望大人见谅。”
朱虞城的声音不大,但格外清晰,稳稳传遍了整个大殿。
“虞城来了,快快入座。”
陈巍元脸色未有什么变化,言辞和蔼地让朱虞城坐到他身旁。
“如今人也齐了,我有些话要同你们讲讲。”
陈巍元扫视下方,看过了各家如今的嫡系,有些心寒。
‘差,差的太多了,一代不如一代,衰退的利害。’
上一代尚有大赤观的温扶风,他亲子陈长气,和身边的朱虞城,三人性情道法各异,但却是都稳稳踏到了仙门嫡系,紫府种子的水准。
如今温扶风遭劫,朱虞城叫断了道途,至于他亲子?陈巍元不敢多想,静心止念,只盼把这一切都忘个干净。
好苗子都叫人掐去了,剩下的自然越来越差,道统真传被人取走,只能修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原上这一代人,恐怕出个强势些的筑基都难了,大都要借着凡俗的血气香火突破。
如何护得住基业?
陈巍元叹道:
“如今形势不好,南边的几家妖山各有动作,北方的僧众惧我,但我也不能一直护着,且看看你们的修为如何了。”
言毕,这老人祭出一座玄黄之色的宝塔,温润的法光洒下,座下各家嫡系都如遭重压,若是硬抗,只觉两肩似扛山一般,体魄欲碎,若是放弃,只往下一倒,这重压又消散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