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是很粉,被别的男人亲吻着。
王骁愣愣的看着。
白夏只是亲了一下,就得意洋洋的收住了,就像在和同村的乡巴佬展示自己新学到的时髦技能一样。
他现在很熟练。
看王骁的表情就知道,被他惊讶到了。
“白夏”王骁声音哑哑的,但又是突然很恼怒的大声质问,“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怎么可以吻那个姓祁的。
是不是他给你买了东西,买了衣服、给了你钱,你就被骗到手了
“你不要被骗了”王骁很是焦急的说着,“一点半点的好就把你哄住,他是谁你们认识多久,你不了解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他们只是玩玩而已”
他在灯火阑珊的暗处垂着头,有些讨好哄唤的语气,声音又很轻了,“前几天有个经纪公司签我做模特,能赚很多很多钱,如果攒个一年半载可以在城里付个首付,白夏,如果你喜欢城里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桑源轻轻接了话,“我这栋别墅已经写了夏夏的名字。”
冰冷又傲慢,轻而易举,把他所有的努力踩在了脚底。
这天之后,祁桑源几乎不准白夏出门了,生怕碰见什么人给白夏说什么鬼话,生怕白夏跟人跑了。
刚才白夏遇见那个王骁,还客客气气说自己有手机,有什么事可以联系
一个村里的嘛,那个姓王的狗男人要是找个什么理由要白夏帮忙,要见面,白夏肯定会去。
哼,别想。
白夏的手机里只存他一个人的号码,家里也断了网,甚至不给白夏看电视,生怕白夏知道他在骗他。
甚至,他还变本加厉加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说“夏夏,我今天教你一个更厉害的招数。”
祁桑源给他看了十几页的小本子,那些小画面都是他亲手一张一张剪下来的粘好给白夏看的。
白夏仔仔细细看,看着看着脸有点红。
祁桑源呼吸急促,“夏夏,你怎么了”
白夏的耳尖红红的,“这和前几天看过的那个动画片有点像,还、还有,我又有点想尿尿了”
这天之后,祁桑源几乎是食髓知味神魂颠倒。
“我简直是爱疯了你宝贝夏夏”伴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是白夏细细小小的泣声。
他们家夏夏又乖又甜,他买什么衣服都穿,哄着他做什么动作、或是无论在家里哪个地方,全部都听话,甚至高兴的时候还好主动。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让白夏挂在他身上,没完没了的亲热。
他几乎过了一段神仙似的日子。
突然有一天,白夏说“我想出去玩,想找点事做。”
祁桑源连忙说“夏夏什么也不用做,我的钱足够养你。”
白夏皱眉“有点闷,你也不给我看电视。”
祁桑源终于意识到不能这么下去了。
“家里的网一直没修好,明天修好了给夏夏看电视。”
白夏看了几天电视,终于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白夏说“祁桑源,你教我的这些什么时髦电视上说这是夫妻、恋人才能做的”
祁桑源早在给白夏看电视之前就想好了说辞,他连忙搂着他好好的哄“夏夏别生气,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祁桑源一口气说了出来“我喜欢你,我想和你结婚,我想养你一辈子”
白夏很果断的说“不行我要娶媳妇的”
祁桑源心说这样了你还娶什么媳妇,明明看漫画的时候你也很有反应,而且每次都很契合,你还娶什么媳妇
干脆让我做你的小媳妇好了。
“你要传宗接代吗”祁桑源心说那可就大发,我们俩都生不出孩子,只能让他兄弟过继个小孩。
白夏摇头,“村里说娶不了媳妇的男人没本事。”
祁桑源喜笑颜开,“夏夏比他们有本事多了,你瞧瞧你在大城市里有房有车,你的阳鬼每天还给你赚那么多钱,村里的老板都没你厉害。”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祁桑源再接再厉,“谁说媳妇一定要大姑娘我也可以啊,我们俩都是亲亲抱抱每天睡觉了,电视上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多不容易如果你娶了我这么个媳妇,我们家家财万贯,我还能赚钱,我赚的钱全部给你,夏夏一定是村里的顶呱呱。”
白夏说“那我不是吃软饭了吗”
祁桑源眼睛发光,他们家夏夏真可爱,已经想到软饭问题了。
嘻嘻。
祁桑源说“怎么算吃软饭你又不是倒插门,而且我以后做你的乖媳妇,什么都听你的,夏夏倍儿有面子。”
白夏有点犹豫,“我考虑一下。”
白夏关上洗手间的门,对着洗手池又呕出了一滩血。
系统宿主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你的死亡日期应该是那出村打破伤风针的那天,这些多出来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奇迹,21号已经根据捕捉到的信息判断很有可能是男主在用自己的魂魄本源喂养你,再这么下去他也会衰竭。
白夏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一哥哥,和你打个商量,下个世界挑个让我寿终正寝的角色,积分不会少你。”
系统宿主该不会以为下个世界的男主也会爱上你吧
白夏“嘻嘻,你说呢”
当天晚上祁桑源得到了白夏的回复。
白夏同意了
并且
白夏当天晚上,像对待小媳妇一样亲了他一大口
白夏在只开着床头灯暖色的房间里,把祁桑源轻轻压在靠枕上,漂亮的眼睛里倒影着祁桑源的影子,亮亮的,很是柔软,“祁桑源,你以后真的会听我的吗”
祁桑源心跳加快连连点头,“我真的真的、我发誓”
“在哪里结婚”
“夏夏想在哪里都行,在我家、去国外、或者回村里都行”
白夏笑了笑,“我奶奶说成婚就在堂屋里磕个头,老祖宗和神明都知道就行,他们会保佑。”白夏用手摸了摸他的眉梢,“成了婚你就是我的人了,就算是我外出打工或是去了哪里,总会回来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祁桑源感动得快哭了,又高兴得把白夏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语无伦次说着胡话。
“我是夏夏的小媳妇,夏夏宝贝我爱你,宝贝儿的话我都听,ua亲亲的可爱的夏夏,宝贝儿甜死我了”
白夏被亲得头发都快湿了,磨磨蹭蹭亲亲热热到了十二点才入睡。
第二天祁桑源大清早就起了床。
他精神抖擞的,又轻言细语的说,“今天去办护照和一些手续啦,夏夏多睡一会儿”
他俯身吻了吻白夏光洁的前额。
“夏夏身体怎么这么凉”他慌忙把被子好好盖上,再把空调调高,然后自己钻进被子里贴着白夏帮他取暖。
好一会儿,终于颤抖着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他哽咽着哭了起来,“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盖好被子冷到了啊”
坡头那家突然发达了。
村里头的王骁也是个发达户,但听说去城里发展了,混得挺好,不久前都上了电视,他家大舅说王骁不回村了,要在城里买房。
但坡头那家是回了村的,不仅帮村里修了水泥路,自己那又高又陡的蜿蜒小路也修得平平整整,大车直接通行到坡头。
他们家那院里修得特别宽敞,买了好几个大车。
不仅是菜园子、田地里、家里的鸡鸭猪都养得肥美。
古怪的是,家里也没重新建大房子,还是原来那破破烂烂的小农舍,但是黄粱和墙壁倒是修得严严实实的,堂屋也修得很好、供着神明,有村里人去过一次,说他家打扫得特别干净,那屋里还编着漂亮的草蝴蝶,栩栩如生,配上几些野花茅草,放在桌子上很显洋气。
不过神婆的家的孙子到是没回来,一切都是另外一个年轻人在办。
长得高高大大的,是个实架子,扛着锄头挑着担子,干活特别利索。
眼熟。
头年在村里经常帮活,说是坡头那家的亲戚还是谁来着
那天那年轻人正在挖红薯,不远地里的老汉打了个招呼,那年轻人笑着回应。
老汉说“今年你们家红薯又怎么大个,怎么种的”
年轻人说“忙勤些,多除草松土浇水,多花些力气。”
“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力气大。”老汉说,“唉对了,你们家里那孩子,小夏很久没看到了”
“他去城里打工了。”
“什么时候回来”
“快回来了。”
老汉闷头挖了会儿地,突然问,“你是他们家谁来着,是小夏的亲戚”
“不是。”
那年轻人低着头不再说话,沉沉闷闷没看见眼睛,老汉等了一会儿,以为他不说了,正想继续挖地。
突然听见一个低哑的声音。
“我是他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