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始料未及。
几个男人还在想怎么把宁霜砍死, 白夏这边已经跳跃到了要不要把宁霜娶了。
“不行”
银湘这会儿已经是和威万千一众人站在同一战线,齐齐发出拒绝的声音,
宁霜低眉顺眼的样子特别像个小媳妇, “宁某不才,在江湖上武林高手榜排行第七, 但是武功一直在精进,也许如今已经上了几名, 平日里声誉极好, 做的也是行侠仗义之事, 清清白白洁身自好, 从未与他人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父亲去世身上有血海深仇,如今宁家和御剑派是宁某继承,家里有些小钱,开的是宁氏钱庄, 条件很是一般, 如今来万寂门住了些时日,被万寂门的威武和教主的英姿开了开了眼界, 如果教主垂怜”
银湘和威万千等人要被他恶心死了
好好说话行不行
一副很谦虚的样子, 说起的话既要提自己的武功, 还要提自己的家事还要显摆自己江湖第几, 什么已继承家业、家里有小钱
呸。
宁氏钱庄可是闻名天下富得流油的大钱庄,这还是有点小钱、条件一般被万寂门开了眼界
看你就像赖上我们家漂亮小教主了
银湘冷冷笑着, 想要打压他的气焰, “御剑派比起我们合欢宗,可是差得远了。”
白夏皱眉,这个银湘怎么回事, 怎么当面落别人面子好不会做人。
宁霜谦虚的说“虽然比起银宗主的合欢宗是差得远了,但是派内弟子也是老实本分刻苦习武,没有那种和别人有不三不四乱七八糟的关系,也算是清净干净不惹事端,宁某也在致力于将御剑派发扬光大,希望有一日江湖地位能与银宗主的合欢宗平起平坐。”
白夏满意点头,御剑派在江湖上是很有名的大派,虽然比不上合欢宗那么张扬,但也不差,银湘这么看不起御剑派、如此贬低,可是宁霜回答得很是谦虚,果然是低调事少,为人大度。
相比之下银湘就像是事儿精,不仅嚣张冷傲看不起人,来他们万寂门还想让他出丑,故意耀武扬威的来耍派头,大早上的让他的心腹手下去接了还不满意,非要把他喊起了床,甚至把他的隐私到处宣扬。
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他和宁霜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只能把宁霜娶了。
白夏的父亲白问天从小就告诉他,男人可以丑可以坏可以阴险毒辣狡诈多端,但是绝对要有责任有担当,不然不配做男人,那些正道好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们抛妻弃子宠妾灭妻,我们虽是魔教,却一点也看不起那种人,男人不仅要有担当,还要专一。
可是专一的白问天不仅媳妇跑了,而且儿子还是个武学白痴,自己也练功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白夏吸取了父亲的教训,要找老老实实的媳妇,特别是银湘这种妖艳贱货绝对是不能要的,相比之下宁霜就是特别老实,还很乖,一看就不会跑。
男人虽然要有担当,但是安全感还是要有的。
银湘被宁霜气得快吐血了,已经捶胸顿足不顾形象,看起来随时要发疯砍人一样,把白夏吓得连忙退后了好几步。
宁霜这个贱人故意在白夏面前抹黑他
说他合欢宗不三不四关系混乱,虽然是这么回事,但是他银湘清清白白,武艺是银铃,没有使用过什么狐媚子手段,也从来看不起那些下贱的玩意,宁霜这么说就好像他有一大堆风流史一样他的追求者的确特别多,可是那些家伙怎么能配得上他的绝世美貌。
当然只有夏夏配得上他。
宁霜竟然还要在白夏面前抹黑他
银湘当场就要把宁霜杀了,但是宁霜前不久在自己买的院子里因为想要见白夏努力练了墨无痕的功法,已经是学的七七八八倒背如流,而他又是天资聪颖,竟然将功法练得师父精进,又是努力学内力,如今的他也绝非当然和银湘对战的宁霜,并不是那么好杀。
几个回合下来没有分出胜负,而他又是纯阳之体,内力天生比他人要雄厚一些,隐隐约约是在压制银湘。
突然他有胜势,却特别能点到为止,打了一会儿便退到白夏身边,一副是白夏的正义使者模样,“银宗主是想拆了万寂门的厅堂吗万寂门好好招待你,请你来最好的厅堂 ,你确反过来要拆家这个厅堂如此华贵美丽,一看就是夏夏喜欢的,你确如此不懂珍惜,还要在这儿打架”宁霜摇头叹息,“若是你执意要打,宁某却不再奉陪,血溅当场能保护夏夏喜欢的厅堂,宁某觉得是值得的。”
魔教众人被他这巧舌如簧、厚颜无耻的装模作样惊呆了宁霜果然是那恶心的正道养出来的崽种,他做什么都是对得、黑的能说成白,倒打一把又将自己包装成伟大简直是熟练得像天生就会
银湘已经无法打下去了,再打下去他就什么都错,他已经气得差点气脉逆流走火入魔。
好一个卑鄙的正道,当年听说他们魔教谁谁谁被人活生生气死他还不信,现在信极了。
白夏听了宁霜一番话感动极了,连忙拿出了万寂门教主的派头,“银宗主今日是要来拆我万寂门的家吗”
银湘委屈极了,可爱的夏夏是个笨蛋,特别听信宁霜这一套,银湘只能说,“可是宁霜有什么资格在武林中虽有些江湖名声,却不过是小喽啰,这种人如何能帮助夏夏称霸武林夏夏如果要了他,对自己称霸武林的大业没有一点帮助。”
白夏这会儿小脑袋无暇多想,已经将宁霜划分到自己这一边的,身份是“未婚妻”类似,银湘说宁霜就是说他,他作为有责任担当的男人马上就怼银湘,“本座娶妻不是为了帮助事业,本座有手有脚,若是婚姻是作事业的踏脚石可太没担当连忙,本座觉得不齿,哼,宁霜现在就很好,我们既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本座不日将娶他进门”
万寂门上下一片劝说之声,全部在反对,但是他父亲白问天说过,越是艰难险阻,越要勇往直前,这些阻碍算什么姑且算是他成为有担当的男人路上,一道门槛吧。
他当然要跨过去。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是宁霜心里已经暗暗做了比较,自己的确比不上银湘,江湖地位和名望都比不上,他必须奋发图强把这些觊觎白夏的对手全部比下去。
这边的白夏雄赳赳气昂昂说完话,晚上就后悔了。
真的要娶宁霜吗
啊啊啊啊啊从来没有想过娶个男人回家,今天为了撑场面故意这样说的,完蛋了,完全没有办法面对宁霜,本来吸功吸得好的,现在要负责了。
搞得他已经不敢吸功。
好在不到两日宁霜就来辞别“宁某身上背负血海深仇,昨日已经接到消息,杀父仇人已经确认,我马上要敢过去报仇,夏夏等我。”
白夏现在面对他很是尴尬,只能干巴巴地说,“你要小心,注意安全。”
宁霜直直的看着他,“夏夏,我临走前能吸吸我吗就是第一种。”
白夏别过脸,脸颊红红的,“这、这样不太好吧,你还要报仇内力少一丁点都不行,再说,我们还没成亲呢”
宁霜心脏软乎乎的简直要爆炸了,已经激动得把白夏抱了起来
成亲成亲白夏一直把成亲挂在嘴边
好爱他
他在白夏惊慌失措中又是连忙放下,把人按在柱子的阴影处,满眼期待的看着他,“我可以亲亲你吗”
白夏有些慌乱的点了点头,“嗯。”
吻立刻就下来了。
宁霜搂着他亲了好久,只把他吻得气喘吁吁差点快哭了才是罢休,又是轻言细语哄了好一会儿才在走了。
白夏终于松了一口气,最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他正好不再,让他理理思路。
宁霜一走竟是大半年。
这让白夏格外恐慌。
本来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宁霜,一开始特别庆幸,现在宁霜走了这么久,白夏怀疑他要逃婚。
就像他母亲一样,跟着别人跑了。
白夏很小的时候就是白问天带着养的,根本没有母亲的记忆,对母亲没有任何概念,一点也感受不到失去母亲的痛苦。
但是他爹每每提起他母亲都会黯然神伤,甚至会哇哇大哭,他哭起来声音特别大,宛如猛虎落泪惊雷遁地,每次都把白夏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