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是只和他这样生疏,还是和每个人都这样
他太过美丽,太过冷清的,像是高高在上被供奉的仙人一样,平常人难以亲近。
他是不是没有和任何人亲近过
许苏和听了话并没有走,白夏吃完药开闭目养神了,他帮忙盖好被子、关上房门,又去了厨房。
熬了一点排骨汤。
现在差不多好了。
本来要炒几个菜的,但是白夏现在更应该吃点清淡营养的粥食,许苏和又重新煮了点粥,恰好把排骨汤放进去熬煮。
接近熟了的到时候,放些清火的蔬菜,洒上葱花,就装上了碗。
白夏并没有睡着,吃了药昏昏沉沉,但是身体的不适让他无法睡前,房间里静悄悄的,孤独又冰冷,他裹着被子等待着病痛慢慢消除,等待着入睡。
突然,房门被敲了一下,很轻很轻的。
紧接着就看见许苏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进了门。
突然就有了烟火气。
白夏是不喜欢在房间里吃东西的。
但是粥膳很香。
也许是吃了药有了些效果,他现在来了点食欲,热气腾腾冒着烟,已经让人能想象到一口热腾腾的粥食咽下肚,四肢百骸瞬间热起来的暖意。
白夏顿了一下,“我去餐厅吃。”
他也很注意自己的身体,显然知道吃东西对病情会有好处。
许苏和连忙把饭端到了餐桌上,他很快的又进房间去扶白夏,但他进去的时候白夏已经起来了。
他应该是刚刚工作回来 ,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平时一丝不苟的衬衫睡得皱巴巴的,脸上病态的红晕未消。
他这个样子,分外情涩。
下床的时候许苏和正好进来。
看见白夏一双似玉般的漂亮小足。
在暗色的夜里,白得晃人眼,纤细的脚踝些许的红,剔透美丽的像一件昂贵的艺术品。
他的脚碰到拖鞋的一瞬间全身的重量都要靠它支撑,他腿一软,差点摔了。
许苏和下意识的去扶他,冲过去的时候正好把他抱在了怀里。
温热的身体抱了满怀,沁人心脾香气瞬间将他淹没了。
许苏和心脏狂乱的跳动起来,他的耳朵红透了,说话也磕磕巴巴的,“我、我扶你去”
白夏什么也没说,许苏和连忙放开他,伴扶着去了餐厅。
吃饭的时候白夏不喜欢别人说话,但是看得出他对许苏和是很满意的,在生病的时候都吃了大半碗粥。
吃完了力气好多了,自己回了房间,也对许苏和表达了感谢,让他早点回去。
许苏和说“有什么事叫我,我很近的。”
白夏点了点头,盖上了被子,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热腾腾的食物下了肚,总算没了那么难受,因为身体也暖烘烘的,力气回来,生陈代谢也在加快,因此比刚才容易睡多了。
许苏和洗了碗打扫好了卫生,又往白夏的房间看了一眼。
他在昏暗的灯光下站立了一会儿,突然决定不回去了。
如果大半夜的时候白夏突然要人照顾,没有人在他身边怎么办
许苏和看了一眼沙发。
沙发是不能睡的,他在这个家里能碰的只有他专属的东西,比如餐桌便的一把椅子是他的,比如沙发旁一个软椅也是他的。
软椅比椅子要舒服一点,也要宽敞一些,虽然不好睡,但是在上面打个盹,也可以。
今天回来的时候在高铁上已经睡了一觉,一晚上没睡也没关系。
许苏和坐在椅子上看手机,一点点翻看他和白夏的一些对话,又从手机里翻出了白夏那张情人协议看了很久。
到了快两点了终于有了点睡意。
他在椅子上打了一会儿盹,两点半又去白夏的房间看了一下。
轻轻的开门,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看见白夏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绵长,睡姿也很乖。
紧锁的眉头舒展了,头发软软的散落在枕头上,睫毛长长的,很是纯美漂亮,像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一样,显得年纪很小。
许苏和小心翼翼的过去轻轻的帮他盖上弄乱了的被子,然后轻手轻脚的褪了出去。
再次回到自己的小椅子上打瞌睡或者看手机。
白夏看起来好多了,不知道他第二天几点起床,但是许苏和会更早一点,免得出现上次的情况。
许苏和是早上六点完全清醒的,清醒过来时简单的打理了一下自身,然后就去做早餐。
白夏七点的时候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许苏和在这里做早餐,有点惊讶。
他没有要求许苏和做早餐的,因为太早了。
许苏和该不会昨晚又在他家留宿吧
许苏和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连忙说,“我作为没睡沙发。”他指了指靠近仰阳台的一个小椅子,“我昨天晚上只坐过那把椅子。”
白夏愣了一下,目光沿着许苏和所说望了过去。
那是一把普通的软椅,靠背是硬的,在上面根本没办法睡。
许苏和有些紧张的样子,“我、我怕你要吃东西,早上住了点清淡的面条,现在还很早,没到上班的时间,你要不要吃点”
白夏看了看厨房的锅,正在冒着热气,估摸着一会儿就能吃了。
他回屋找了件外套,在过来的时候两碗面已经端上了桌子。
很普通的鲜肉番茄面,热腾腾的,很香,
因为知道许苏和和做饭水准,面端上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有多好吃。
“你好点了吗”
许苏和忍不住的问他。
“好多了,刚刚测了体温,三十六度五。”
许苏和松了口气,看见白夏动了筷子才拿起筷子。
他低头吃自己碗里的面,听见白夏吃东西轻轻的声响,他吃东西也尽量的轻轻的。
突然听见白夏说了一句话。
“沙发可以两用的,抽出来可以做成床。”
许苏和愣愣的抬起了头。
他看见白夏双眸微微垂下,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
他的睫毛浓密纤长,垂下双眸的的时候与之平时冰冷的样子相比,略显温柔。
吃饭的时候很少会说话,甚至是说出这么长的、和饭菜无关的其他事件。
他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停下筷子抬起了头,“因为家里只有我卧室一张床,上回看见你留宿的时候睡在沙发上,我很过意不去,特意换了套两用的沙发床。”
白夏温和得笑了笑,“昨天真是谢谢你,多亏了你我才好得这么快,如果以后太晚了你可以睡在家里,我已经把你的被子买好了,如果你不嫌弃我的沙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