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很浓郁。
刚才一定还在这里。
但幸好, 白夏是安全的,而且他即将找到他。
府里被他设置了结界。
有了上回的案例,李玄清如今已经苦练结界, 能把结界做得雷打不动。
白夏还在宅子里, 出不去的。
他一定能找到。
陆英的喊骂他一句也没有听见,他的心思全部在白夏身上。
瞧这书房。
全是白夏的画像。
坐着的, 躺着的, 玩闹的, 吃饭的, 睡觉的,开心的笑着, 或是可怜兮兮的说话撒娇。
两个人经历了很多啊。
陆英全部画下来了, 李玄清几乎能想象得到。
白夏是多么的招人爱。
陆英画得这么细致,一笔一划的满满的爱意。
真实的白夏在他眼前,他一定受不住吧
甚至, 他往里走的时候, 一间房子里有更多的画像。
每一张画都藏着变态的私欲。
轻薄的衣衫半遮半掩,露出白夏纤细的后颈。
仰头摘花的时候瞧见他细瘦的手腕。
纤弱洁白,美丽柔弱。
虽然没有出现其他的东西,但是莫名的就能感受的,画者的欲望跃然纸上。
那么细的腕子。
很想握住。
又有他脱了鞋玩水的样子。
画得栩栩如生,仿佛是立马就有什么变态过去舔舐那如玉一般的圆润的指头。
还有更多的, 隐晦的画面,半遮半掩用花遮挡,瞧见是好似传得整齐,但又令人浮想联翩,仿佛是赤裸站在花前, 被遮挡好了似的。
这个贱人
竟敢这么画白夏
李玄清弹指一把火,把这些画像都烧了
那火苗有灵性一般,只烧画像。
外头的陆英跟割裂了他的血肉一般,凄惨得哭了起来。
“为何我的为何又如此对待我的夏夏他什么也没做,你竟然又要杀死他我要杀了你”
像是痴心妄念的凡人一般,被蛊惑得不轻,下人们从他口中得知了那妖孽的名字。
心里猜想,果然,那妖精就是附着在画像之中,老爷被被妖精害的不轻,竟然哭得撕心裂肺。
李玄清知道白夏和画像毫无关系,但是陆英如此的哭,就好像白夏就是在画像里一般。
即使是一个“好像”,仿佛都是伤到了白夏,他咬了咬牙,终于是熄灭了画上的火。
可火一燃,画便成了灰烬,再也没有白夏的样子。
本来是没什么的,可陆英这么哭,就像白夏已经死了一般。
让他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揪着。
他此时此刻迫切的要找到白夏。
要看他平平安安的活着。
陆英的哭声渐渐远离,李玄清找得想当的认真。
他把范围一一再次封锁,最终到了供奉神明的香堂。
那神龛前还燃着香。
李玄清是道士,自然是认得这香。
白夏很喜欢的品类。
每每他点这种香,白夏都蹲在一旁跟醉了似的吸食。
陆英的府邸里的香虽然不及在道观里灵验,却也是一味好香。
从前都是他点着的,如今白夏却是在别的男人府邸里吸食。
他站在神龛前站了一会儿,跟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的,身上的气息一点也没有显现出来。
突然他俯下身子,像一只捕猎的野兽一般,脚步轻轻的往前走了几步。
然后猛然钻进了神龛下面摆放贡品的桌子下面
桌子被吉祥的大红布罩住,也是张宽大的桌子。
藏两个人都行。
美丽又胆小的山鬼就藏在里面。
李玄清精准无误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日思夜想的精灵猛然出现了在他面前,他的心狂乱的跳了起来,“别怕,是我。”
声音低低轻轻的,“你别躲,我不会伤害你的。”
找了那么久的山鬼,他几乎把山里的地皮都翻过来了,日思夜想的,惧怕他有什么危险,又发了疯似的不惜拿自由调换。
在皇城做了国师。
本以为还要找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