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汉这辈子都没有进过赌坊的大门,今天是第一次,他听周琅说,周老三有可能在这里,他还不太相信来着。
结果,来了一看,当真就捉了一个现形。
周琅夫妻在旁边,给周老汉保驾护航,特别是周琅长得高大修长,又面色沉稳,还生得极为好看,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贵气,让人情不自禁地就让出了一条路。
周老汉三两步上前,就揪住了周老三的耳朵。
“说!你是不是把爹娘的棺材本偷来赌钱了?银子呢?”
周老三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疼,疼,爹,有话您松手,好好说。”
赌场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看笑话。
像这种情况,经常会上演。
赌场负责的打手看到这种情况,不耐烦道,“这位老爷子,我们是做生意的,你要管教儿孙,去外面去。”
上前来就要赶人。
周琅往周老汉面前一挡。
一股凛冽的气势,自他身上散发出来。
林十七站在他的身边,内心暗道,论装逼,还得是周琅。
前世,周琅是霸总大少,手下成千上万的员工,他去开晨会,一个眼神,就能让全场寂静。
他去出席各种活动也是,他一出场,万籁俱寂。
赌场打手不由地缩回去了。
这边,
周老汉看到周老三这只剩下底裤衩子的德行,不由得怒起,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银子呢!”
周老三还想装傻,“什么银子啊,爹!”
迎接他的又是一个大嘴巴子。
“装!给我装!”
林十七道,“娘已经看到是你偷的了,你用迷药故意迷了爹与娘,娘说当时以为是做梦,后面想起来了,就是三哥你做的好事……”
不承认,就诈他一诈。
周琅说过,窗户纸上还残有迷药的气味。
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在老周家,只有周老三能干得出来。
果然,周老三不经诈。
他当即给周老汉下跪认错,“爹,是儿子猪油蒙了心,儿子也是想为家里好,想拿点本钱来,给家里多赢点银子回去孝敬爹娘啊……”
周老汉气得突突的,大庭广众之下,他是真丢不起这个人。
“银子呢!给我拿出来,饶你不死!”
周老三哭丧着脸,“爹,银子没了,输光了……”
林十七眼尖,瞟到了柜台上面的那借据。
上面依稀写着桃花村老周家的字样,就差结尾处没有签字画押了。
她一胳膊肘,拐向周琅。
示意周琅也看。
周琅眼神冷洌,看完之后,盯了周老三一眼,周老三更加的心虚了。
“爹,您饶了我这一回吧!或者您给我一个机会,我再把银子赢回来……”
抱着周老汉的腿痛哭。
周老汉气得青筋直跳,要找赌坊的人说个公道。
赌坊的负责人出来了,要是换成普通人,他们早就把周家人不客气地赶出去。
今天是看到周琅的份上,摸不清周琅的来头。
没有将他们赶出去。
现在周老汉过分的要求,要赌坊的人赔钱。
他们道,
“老爷子,您一把年纪了,想必也是讲规矩讲道理的人,你这儿子都是三十大几的人了吧,成年人了,进来玩,快活了手瘾,输赢是常有的事情,他输了银子,您还想要回去,你这是想故意来我们赌坊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