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谢铭远笑着说:“他最近帮华歌那边的那个女子组合做了一张唱片。这脉搏,掐的太准了,做的路子也很对,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应该是也判断出接下来的歌坛就是偶像们的天空了,所以才做了这张唱片,但是他这个人……太聪明了,他很清楚,即便要做偶像,也不能单纯的奔着偶像去做,要在做偶像的同时,也拿出一些有深度、有沉淀的作品,这样子才能走得长久。只不过,呵呵,说来我都有点不相信,他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人,有这份心智倒也罢了,关键是他拿出来的作品……哦,对了,车里就有他新作的那张专辑的cd,我给您拿去!”
老爷子没说话,但谢铭远起身走开两步,却又停下,抬起手腕看看时间,他干脆又回来,坐下之后,他说:“算了,不去拿了,时间快到了,咱们干脆看晚会好了,东方星那边咱们的人传回来消息,说是晚会那边直接把那个女子组合的一首歌拿来开场了,据说现场……很震撼,所以我觉得,咱们不如就听那个版本好了!”
说话间,他找过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东方星卫视的频道。
时间已经是七点四十来分,距离晚会开始已经不足二十分锺,老爷子就开口问了问他今天都是带着俩孩子到哪里去、玩了些什么,说着说着,时间就差不多到八点了。
看到跨年歌会的片头开始了,父子俩就都收了声。
片头播过,镜头直接切给舞台,没有惯例的大歌舞,舞台中央只站着五个漂亮之极的女孩子。片刻之后,一个女孩子开口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就这一句,谢金顺老爷子原本眯着的眼睛瞬间张开。
应该说,在连续经历过彩排和录制之后,一来是五个女孩子的紧张感越来越轻,二来发挥得也越来越出色,等到东方星卫视的工作人员从两次录制中选出最优的一版剪进来,这最后播出的版本,显然已经是最出色的。
听完第一遍,谢金顺老爷子的手就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而等到第二遍一开嗓,他就再也控制不住,眼角开始湿润起来。
年纪越大、阅历越丰的人,乐理越通、才华越高的人,就越是容易这首旋律简单而悠扬、歌词哀婉凄美的作品所打动——在李谦经历过的那个时空,这已经是被千百遍验证过的了。
等到整首歌结束,五个女孩子退场,主持人靓装登场的时候,谢铭远扭头看了一眼,见老爷子已经是泪眼浑浊,便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靠过去,他握起老爷子那布满老年斑的大手,扯过一张纸巾来递过去。
老爷子接过纸巾,抆了抆眼泪,片刻之后,长叹一声。
谢铭远拍拍老头儿的手背,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老头儿说:“他上次做的那几首歌就都很好!这次,更好!”
谢铭远点点头,笑道:“听着听着想起老朋友了?喂,老头儿,你都多大了,还哭?丢不丢人啊?是谁说要给孙子孙女做榜样的?”
谢金顺笑了笑,一脸慈祥地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指着已经关掉的电视屏幕说:“这是个大才!”
谢铭远笑了笑,说:“就是据说个性十足!”
谢金顺老爷子扭头瞥了他一眼,问:“还能比你前些年更个性?”
谢铭远就笑了,说:“我不如他!”
顿了顿,他说:“廖辽那几首,何润卿那首,再加上这一首,今年的金曲奖,肯定跑不了他了, 可问题是,据说他之所以不愿意出道,就是要考大学!呵呵,到时候我倒是想等着看看,他是要继续考大学,还是愿意到音乐学院当客座教授去。”
谢金顺沉默片刻,说:“失去了个性的人,是做不出好东西来的!”
谢铭远点点头,沉默片刻,说:“可惜,他的年龄还是小了点儿,他并不知道,并不是说你有能力对方就不会过河拆桥的,而且,他帮那几个女孩子做的这张专辑,给的太足了!”
谢金顺老爷子没有听过整张专辑,就沉默下来,但片刻之后,他说:“所以,对你不正是最好的机会?”
谢铭远闻言果然得意地笑起来,“对喽!黄仲达和杜小明都是聪明人,但是太聪明的人哪,往往不够厚道!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伸手的时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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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月票不太给力啊有木有,已经被下面给超了,大家能再发力一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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