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时(上面有人)(1 / 2)

十分钟后。

身为车主的凯撒, 手机收到扣分以及罚款提醒。

凯撒铁面无私“从你的零花钱里扣。”

萝拉嘟囔一句“葛朗台等等。”

萝拉震惊地问“我还有零花钱吗真的吗我真的真的有零花钱吗传说中可以自由支配的零花钱”

凯撒说“继续,你声音可以再大点,再大一些, 我的耳朵都被你吵聋了。看路,小乳猪。”

萝拉重新看着前方的路况,仍旧没有从惊讶中醒过神。

“银行卡在你驾照里面, 密码是我生日, ”凯撒说, “或许有天能够派上用场。”

萝拉谦虚地说“好的, 不过您的信用副卡还要上交吗”

凯撒说“你先拿着。”

事实上,萝拉很少能有购物的机会,就算凯撒的信用卡在她这里, 很久才能刷上一次。

凯撒不允许萝拉独自离开庄园。

萝拉并没有继续狂飙回家,而是老老实实低速开到交通部门, 依依不舍的将自己刚到手的驾照交过去, 眼巴巴的看着对方在核对完之后礼貌通知她,如果她再闯一次红灯, 将面临着重新考试的风险。

萝拉差点哭出声音。

但看到那张可爱的银行卡后, 她的心情又开始快乐。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 回去的路上, 萝拉只字不提凯撒和上帝亲热拥抱的事情, 安安稳稳开车回庄园,回到自己的小塔楼, 抱着驾驶证和银行卡反复摩挲, 并轻轻啵啵。

好吧, 可能这俩东西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用处。

萝拉不知道凯撒如何和萨列里公爵、萨列里夫人沟通的,现在的他们两个人, 已经开始将萝拉完全视作隐形人。

萝拉不去他们面前晃,他们也不会过来找萝拉的麻烦。

萨列里公爵现在已经卸下重任,准备在上议院中悠闲养老;即将去万人上的凯撒上将,如今正在他的塔楼上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偶尔出去开会,或者回来休息,吃饭,健身,草萝拉。

只剩下萝拉像个冬眠刚醒的小熊,在庄园中闲逛。

是的,她已经不再有禁足令了。

在如今的整个庄园中,萝拉能够自由自在的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早晨,在吃完早餐后,萝拉先上网课,挂个签到。如果是无关紧要的水课,就挂着网课开始划水摸鱼,快乐睡觉、看书看电影。必修课或者重要选修就强撑着听课,努力学习,交作业,做做试卷;

中午餐和午睡过后,萝拉会和艾米莉亚一块骑骑马,喝喝下午茶,散步,斗嘴。萨列里家族中的人都拥有着属于自己的马,和其他贵族不同,他们的祖先是依靠英勇的战斗获取的爵位,因此又被戏称为“马背上的民族”。

艾米莉亚极为骄傲地告诉萝拉“你知道吗我的祖母在临产前都还在骑马散步,我的父亲就是在马背上降生的。虽然我的母亲不是功勋受爵的家族,但也会骑马萝拉,你现在是这个家的新成员,你应该也要拥有着精湛的骑术。”

萝拉陷入沉思“新成员那我算是什么身份”

艾米莉亚刚想说“伴侣”,忽然意识到兄长似乎从来没有正面说过这个问题。

以及父母也没有承认萝拉会是兄长的伴侣。

更何况,萝拉的身份比较敏感。

艾米莉亚牵扯住缰绳,陷入短暂的困扰中。

“嗯我想,大概是”艾米莉亚吞吞吐吐,“大概是妹妹”

情人之间,也会互相这样称呼。

萝拉并不介意,她牵住缰绳,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

“如果这样说的话,”萝拉笑起来,眼睛弯弯,“那凯撒还真的是个大变态耶。”

艾米莉亚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但想不出来,闭了闭眼睛,才跟上萝拉。

一下午,萝拉再度观察到艾米莉亚的不对劲儿。

萝拉发现艾米莉亚开始疏远安加斯了。

安加斯负责照顾艾米莉亚的马、保护她的安全。

他简直就像是艾米莉亚最忠实的仆人,是她的私人专属管家。

当萝拉和艾米莉亚骑马的时候,安加斯紧紧地跟在侧边,始终保持着大约3米远的位置,不远不近。

太近了,会影响到艾米莉亚骑马,艾米莉亚也明确表示,不喜欢闻到他那烘焙后咖啡豆一样的信息素味道。

太远,又很难处理突发状况。

现在的距离刚刚好,如果艾米莉亚遇到什么危险,他能够快速赶过来,救下她。

安加斯手上有蔷薇花的味道,他的手指因为经常做一些琐碎的杂事而变得粗糙,那些蔷薇花汁碾碎在他手掌中,深深侵入,即使已经清洗干净,味道也在。

艾米莉亚不去看安加斯,她骑得最快,远远地冲在最前面。作为保护者的安加斯紧随其后,精准把握守护距离,保护着小姐的安全。

萝拉最慢,她把运动废柴的形象贯彻到底,身体下的马慢吞吞地跑,萝拉也象征性地偶尔挥一挥小皮鞭。

她用小皮鞭就不如艾米莉亚熟练。萨列里家族的人似乎天生就会使鞭子。

萝拉跟上去的时候,艾米莉亚正好将自己的手套脱下来,重重的甩到安加斯的脸上。

离得远,声音都被风吹散,只有支离破碎的音节。

安加斯说“无论如何,您都是我最尊敬的大小姐”

艾米莉亚说“贱种,谁允许你不戴”

话没有说完,她气恼又不悦的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

声音响亮,安加斯没有移开脸,仍旧沉静站着。

萝拉牵着马,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在这时候过去。

艾米莉亚揉着手掌心,转身看到萝拉,不再和安加斯说话,翻身上马,骑着马过来,声音带着气“萝拉,晚上陪我去看衣服我们不要带着安加斯这条坏狗”

她声音很高。

安加斯听到对方这种蔑视的称呼,面不改色,仍旧稳稳的坐在马上,凝视着艾米莉亚。

风吹过他洗到有些褪色的衬衫,他脸上只有冷静。

萝拉确认“我们真的要晚上去吗会不会”

“就要晚上去,”艾米莉亚打断萝拉的话,“你还没有见过晚上的城市吧”

萝拉想说她见过。

凯撒带她离开布什家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在餐厅里吃了美味的饭。

餐厅的服务员温柔地对待每一位客人,文质彬彬,善良又有礼貌。

餐厅门口竖着冰冷的牌子,上面写着“阿斯蒂族人和狗不许进入”。

骑马结束后,艾米莉亚去洗澡,萝拉也想去换衣服,但她不想继续骑马过去,她的大腿根磨的发痛,就一点点慢吞吞地走。

经过阿斯蒂族人常在的花园中时,萝拉看到奥莉蹲在一处未完成的花镜前,用手指抠着泥巴,试图在石头上堆出一个小小城堡的样子,还在和另外一个人交谈,声音软软,不时有清脆笑声。

萝拉朝着她挥挥手,漾起笑容“奥莉”

奥莉具备着智力上的天生缺陷,好几次测试,萝拉都在偷偷地抄奥莉的回答;观察、模仿她的举止,才不会在阶段性的心理问询中出错。

奥莉从小时候也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同,她年纪最小,也最依赖萝拉,因为大家说萝拉也是“傻”。奥莉不觉着“傻”是糟糕的词语,萝拉就很好,她会偷来许许多多的美味食物给奥莉吃,也会在奥莉因为偷吃挨打时用身体护住她。

小时候的奥莉控制不住尿裤子,来不及叫老师,都是萝拉为她换裤子,擦身体,哄她不要哭。

奥莉眼前一亮,脆生生地叫她“萝拉”

她丢掉手里面的泥巴,惊喜地朝着萝拉大跑,但身后一只手惊慌地拽住奥莉的衣服“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奥莉傻乎乎回头。

负责打理花镜的另外一个阿斯蒂族人阻止奥莉向萝拉奔跑。她从身后抱住奥莉,对奥莉说“不可以这样称呼,你要说萝拉小姐。”

萝拉笑容一停。

她问“你在做什么”

阿斯蒂族人低头,谦卑恭敬地说“萝拉小姐,我和奥莉向您问候,下午好,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

奥莉也鞠躬。

她们的态度就像是面对萨列里家族中的其他成员,温驯、礼貌、疏远。

萝拉抿了抿唇,她不看对方的脸,只向奥莉伸手,轻声“奥莉,过来。”

奥莉迷茫地看着她的双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泥巴的手。她拼命地将手上的泥巴往自己衣服上蹭,好像这样就能够清理干净,但不会,衣服被弄脏了,手还是黑一块白一块。

奥莉摇摇头“不可以,萝拉小姐。阿斯蒂族人不可以触碰到您的身体,这会让您变脏。”

萝拉保持着这个姿态,她说“我们一样的呀。”

“不一样。”

凯撒的声音打断萝拉的思绪,萝拉没有转身。

她可以看到地上的影子,穿着衬衫、黑色裤子的凯撒站在她身后,男人的身影高大,就连影子也要将她完全吞没。

凯撒拉起萝拉的手,示意她跟自己离开。

他的手摸起来如此温暖。

“放弃吧,”凯撒说,“在他们眼中,你已经是个异类了。”

萝拉将手往外拉,失败。

阿斯蒂族人和奥莉用同样的问候语问候凯撒,凯撒颔首,牵着萝拉的手,将她强行从这片花园带走。

萝拉还在依依不舍的回望。

奥莉在原地站了许久,忽然重新跑回去,继续蹲在道路旁边玩泥巴。

她没有叫萝拉。

“听说过古老东方的谚语故事吗鸟雀被捉尽,好的弓箭会被藏起来;兔子死掉后,猎犬也会被杀掉,”凯撒说,“你认为他们是善良的好人会允许一个可能的异类存在”

萝拉低声说“我现在不想听这些,头很痛。”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皱起眉,有些不开心。

凯撒“你”

“好啦好啦,不要再你呀我呀的,我最讨厌说教了,”萝拉砰地一声,用额头撞到凯撒身上,又往侧边挪啊挪,轻轻地蹭他的手臂,“您的精力这么旺盛吗和听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起来,我宁可你x我一顿。”

凯撒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文明地使用语言”

萝拉理直气壮“我想和你一起为人类的繁衍而努力运动,想要和你一起创造新的生命,我想要和你探索宇宙中生命诞生的奥秘,想要和你一起挑战人体的极限。”

她补充“要狂野,刺激,激烈。”

凯撒轻轻地拍一下她的后脑勺“说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萝拉的插科打诨没有起到良好作用,凯撒上将把她捉回去,不教训,也不运动,只获取安抚。

凯撒晚上需要外出,在临走前,他需要对萝拉再度加深标记,咬住她的脖子。

萝拉对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熟练的掀开头发,将自己漂亮的脖颈袒露在凯撒面前,任由这个家伙的牙齿穿透她的肌肤,品尝她的血液,咬住她酸痛的腺体。

今天的时间有些漫长。

他的呼吸让萝拉不自在,她不得不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集中在被他触碰的地方。

萝拉睁大眼睛,她目不转瞬的看着前方,思维有些发散“听说我们的繁衍方式接近于狼群。”

凯撒咬住她的脖子,从喉咙发出低低的一声嗯。

萝拉说“狼和狗是同族的,狗最典型的一个特征呢,就是喜欢翘起腿,对着电线杆撒尿,来占领地盘。”

真正的淑女绝不会和人讨论和排泄相关的问题,更不要说是狗的习性。

凯撒咬住她脖子的力气稍微松了些。

他考虑自己是不是把对方咬傻了。

不。

这些话题和语言的确是会从傻乎乎小乳猪嘴巴里出来的东西。

想到这里,凯撒继续放心地咬。

萝拉继续咕咕噜噜的冒着傻言傻语“这样的话,那就做个简单的代换吧。凯撒上将是aha,约等于狼群中的阿尔法狼,阿尔法狼和狗同族,所以,凯撒上将等于狗”

凯撒狠狠地咬了一口,牙齿深深埋入腺体,疼到萝拉一拳捶到凯撒胳膊上。

“再胡说八道,”凯撒松开,警告,“就让你看看阿尔法狼如何占有母狼。”

萝拉才不想知道。

她喜欢把凯撒弄到一身火再溜。

oga和aha天生具备体力差距,萝拉打不过对方,只能从语言上来刺激对方。

凯撒取出医生给的药贴,揭开,贴在萝拉腺体的伤痕上面,快速止血。

萝拉还在作死边缘跃跃欲试。

她好心肠地建议凯撒“您知道吗像您这样火气大的男性,比较适合和灭火器谈恋爱。”

凯撒顺手拿起手套,终于成功让她闭上嘴巴。

半小时后。

重新洗完花瓣澡、浑身上下涂满香喷喷乳液的艾米莉亚带走了萝拉。

有着玫瑰味道的艾米莉亚现在闻起来就像是又香又甜的大蛋糕,萝拉抵不住美食诱惑,从上车后就过去嗅嗅、闻闻、贴贴,不小心把脖子上的贴蹭掉,终于被艾米莉亚瞧出异样“萝拉,你的脖子”

艾米莉亚强行按住萝拉,盯着她脖子上的牙痕,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