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缘现在都记得,她半夜偷偷起床准备带着提前准备好的行李离家出走时,行李不见了的绝望。
最可恨的是,太宰治带着她的行李偷跑之后,她身边多了个名为保镖实则监视她不让她跟太宰治一样跑路的人。
津岛缘就这样硬生生等到了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可以养活自己之后,才和津岛家断了联系。
一开始,津岛家还会故意插手她的工作,让她的求职信石沉大海。
所幸,津岛缘并不是个普通人,独自在外闯荡,后来进入了的场家的道场成为了一名除妖师,因为和的场家理念不和,津岛缘离开了的场道场,出来单干。
津岛家发现无法通过给津岛缘断资金阻止她工作逼迫她回来,渐渐的不在阻止她在外闯荡。
可近期不知道抽什么疯,硬逼着津岛缘去相亲。
太宰治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按动,他问道“定的什么时间见面”
“下礼拜周末。”津岛缘臭着一张脸,不爽道,“下礼拜周末我已经和客户约好谈合作,才没空去相亲。”
太宰治托着脑袋,笑吟吟地看她“津岛家前几次安排的相亲你也去了,他们威胁你了”
“咳咳、、”津岛缘咳嗽了几声,表情心虚,她弱气道,“砸钱了。”
“什么”太宰治语调拔高。
津岛缘脑袋越来越低,感觉整个人都快羞耻地钻到地缝中了,她道“我严肃拒绝过了,甚至阴阳怪气了他们一顿,可是”
太宰治抱臂,一副非常生气的模样,他逼问道“可是什么”
津岛缘抿唇,好一会才吐出一句“可是他们给的太多了,我实在拒绝不了。”
太宰治眸光沉沉,继续逼问道“给了多少”
津岛缘拿出手机,点开了直接的到账简讯。
太宰治数了下零,怀疑自己数错了又数了一遍。
“这么多”
津岛缘不敢说话,她第一次见太宰治这么生气,本来她就心虚,见太宰治这样,气势都弱了几分。
“有这么好赚钱的途径只一人独享,太过分了”
津岛缘瞪着死鱼眼,拳头握紧,冲着太宰治柔软的肚子重重的打了一拳。
死去吧,狗东西
侦探社下班了,津岛缘花钱请侦探社的所有人去吃烧烤。
现在,侦探社众人只知津岛缘,至于太宰治,是谁不认识。
津岛缘举杯,道谢道“废弃吸血蛀虫弟弟给大家添麻烦了。”
太宰治想反驳,津岛缘直接将刚刚端上来地烤蘑菇塞到了太宰治嘴里堵他的嘴。
“烫烫烫烫烫”
中岛内心感叹“太宰先生的头衔可真长啊。”
侦探社里有好几个未成年,不能喝酒,座位也被分成了成年组和未成年组。
社长福泽谕吉也来了,他坐在主位上,并没有怎么动筷。
他看侦探社的社员总带着一种莫名的慈爱,像位老父亲一样。
津岛缘敬了他一杯。
“太宰治。”津岛缘小声唤了句。
太宰治叼着烤四季豆一点正兴也没有,他瞥了下叫他津岛缘“干嘛”
他还在为津岛缘赚津岛家的钱不分给他而生气,像个小孩子一样。
津岛缘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你们社长真的有孩子啊”
太宰治随手一指“那么大一个看不到吗”
他说话阴阳怪气,惹的津岛缘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惨烈的尖叫声响起,津岛缘面对看过来的目光,温柔微笑,屹然不动。
中岛好可怕。
太宰治指的福泽谕吉的孩子是江户川乱步,他正拿着筷子,将烤五花肉的瘦肉和肥肉分离。
烧烤被他吃成了食玩,乐趣无穷。
太宰治满嘴跑火车,说出的话没一句可信的。
说两人是父子,津岛缘是不信的,相差太大了,姓氏也不一样,像太宰治这样离经叛道离家出走将名字都改了的人不多。
乱步察觉到了津岛缘的目光,歪头看他,他的行为举止随心所欲,完全不在乎世人的目光,表现的像个过份聪明的天才儿童,幼稚又傲气。
他还在看津岛缘。
“给我饮料。”
橙汁放在津岛缘的手边,津岛缘拿起橙汁,倒到乱步伸过来的杯子中。
一直等到杯子装满,乱步才喊停。
他抿了口橙汁,幸福地弯起了眼睛,连说话声音好像都带上了橙汁的酸甜“谢谢。”
像只大猫咪一样,想上手给他撸毛。
国木田问道“津岛桑是阴阳师吗”
津岛缘“不是,是除妖师,能驱使式神,净化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