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镇的烧酒大作坊正式更名为五粮浆酒厂,扩大了生产规模。由于这些年来,五粮浆驰名大宋,导致一些小型的烧酒作坊逐渐倒闭,厂长吴掌柜便将这些酒坊的技术人员以及员工吸收进来。这些人懂技术,熟练操作规程,稍作培训就可上岗。这对扩大规模的五粮浆酒厂来说,就属于瞌睡了正好有人扔枕头,捡起来酣然入睡。
就如此人员仍然空缺,不得已,吴掌柜又招收了些有造酒基础的人员。当五粮浆酒厂人员充足,设备充分后就进入大批量生产,不用说也看得出来,以后大宋的白酒市场将是五粮浆的天下。
也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想借招工来偷学造酒和制造罐头的技术,准备学出来后弄山寨版的五粮浆和罐头。但踌躇满志而来,却垂头丧气而去。原因无二,清风镇造酒和造罐头都采用流水线作业,每人只懂得一种流程,想偷?难度太大。
闻焕章对清风山熟悉后,宋江排他到二龙山去辅佐史进的团,他是团参谋。朱武讲授的那种军事课也要成为二龙山军官的必修课,军官要懂得怎么打仗,要懂得怎么打胜仗,要懂得怎么打胜仗损失最小,这一切没有过硬的军事理论是不可能做到的。
闻焕章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他平日管理队伍的纪律作风,做战士们的思想工作,作战时制定作战计划,每月选时间讲授军事课,至于内容,完全由闻焕章自己定。
潘教授的学生庞雪云自从被潘教授带上山来,一直跟随潘教授,一度他给侦察排的战士们上文化课,评价挺好。
他的名字时常是大家开玩笑的话题,男孩起个女孩名字,他也从不辩解,从来看不见他生气,脸上带着一股冷酷的坚毅。
潘教授曾说过,小时候一个算命先生说,他如果不改成女孩名字,就会先后克死父母,不得已为讨个吉利改为庞雪云。
名字改了,父母却在他十二岁那年双双死亡。原因是一场大雪压塌他家的房子,父母把家中唯一的被子,以及所有的可以遮寒的衣物全盖在他身上,早上起来夫妻双双拥抱而死,从此后庞雪云就变成一个流浪儿。
小小年纪,就饱尝人间辛酸,冷了躲在避风的地方瑟瑟缩缩,饿了东家讨点,西家要些,四处为家。后来流浪到白霞镇,他时常站在潘教授上课的教室窗前,偷偷听课。
潘教授见他可怜,就让他进来听课,又发动村民们给点吃的果腹,晚上睡在教室里,在同学们中他居然是成绩最好的。
庞雪云也很懂事,谁家忙了,他就帮着干活,就这样慢慢的长大……直到潘教授上山后,他是第一批被带上山的六个学生之一。
坎坷的命运打磨出庞雪云不苟言笑的性格,他看起来永远都不会笑,也不会恼,但他教书却能把才能淋漓尽致的发挥。宋江这次把他派往二龙山去教军官们识字,隶属闻焕章领导。
送他们去二龙山时,宋江语重心长道“这次二龙山的军事素养和文化水平就交给二位了,希望下次我去二龙山时,看到的是一支军事力量强悍,作风硬朗,文化素养高的精锐部队。”
闻焕章说“绝不辜负宋头领!”
然后拱手向宋江道别,庞雪云没有说话,深深一躬,转身就走。
江州死囚牢中的王葫芦,自从前天被蔡九知府提审后,这几天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他单独关在一个牢房中,洗刷的干干净净,穿的人模人样,每天酒肉侍候,羡慕死其余囚犯了。
李逵一直不明白,这厮为一点小纠纷居然将邻居家两人杀死,已判死刑,只等秋后挨刀。如今却像是来做客的,莫非他与知府沾亲带故?
李逵把疑问抛给戴宗,戴宗反问道“知府怎么会有这种穷亲戚?就算有,这时候避都来不及,还会给他这样的好处,他脑袋被驴踢了?我看是有什么猫腻,莫不是用死囚来顶缸?管他呢,与你有何干系,操什么闲心!”
李逵咕囔道“俺就是问问,看你神气的样子。”
过了没有几日,知府派人来提取王葫芦,一虞候拿函念道“罪囚刘青系骷髅盗贼,月前在扬子江抢劫被擒,其余盗匪均跳水逃脱,正在追捕中。骷髅盗戕害乡里,罪大恶极,为平民愤,今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说完和戴宗交接文书,把王葫芦押上囚车而去。
李逵自言自语“王葫芦来几个月了,怎么说月前被捕?他怎么就变成刘青了,又成为骷髅盗了,你说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