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陆羽沫朝外面看过去的同时,一辆面包车穿行而过,挡住了她的视线。
等面包车开走时,法拉利也已经驶出好远。
陆羽沫迅速转过头,透过车窗向后面看。
后面街道空旷,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
哪里还有什么顾铭夜的身影?
陆羽沫沮丧的回过头来,不由失笑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看来今天真的喝多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是了,顾铭夜,便是今天陆羽沫跟秦沁聊天时,提及的那个喜欢的人。
那个……已经结过婚的,被她错过了的男人。
*
而就在陆羽沫怀疑看到顾铭夜是幻觉所致时,顾铭夜已经跟秦沁坐上了那辆劳斯莱斯。
劳斯莱斯车窗半降。
夏末的晚风就这么吹了进来。
裹挟着热浪,扑面而来时,秦沁鬓侧的发丝都跟着扬起,洗发水好闻的香气,夹杂着淡淡的酒气,一同钻进了顾铭夜鼻端。
他想起前几天秦沁喝醉之后的样子,不由侧目问她:“还好吗?”
秦沁答:“还好,今天没喝太多,都是朋友在喝。”
说起来这个“朋友”,顾铭夜随口问道:“苏玲的生日?”
秦沁摇头,想了想,没打算瞒着顾铭夜,便道:“是陆羽沫。”
闻言,顾铭夜眉头微蹙,眼底弥漫着诧异:“你跟她现在成朋友了?”
秦沁清了下嗓子:“嗯。”至于前因后果,她不想多说,因为有在背后嚼人舌根的嫌疑。
好在顾铭夜没有多问,只点了点头:
“也好,跟她打交道深了,对你后期工作的开展有帮助。”
面对顾铭夜的商人思维,秦沁并不苟同,她才没有这么功利的去拿交朋友当交易。
但她没有多说,因为之前还不觉得,刚刚被风吹了之后,头开始有些发晕。
于是,头一歪,抵在车窗玻璃上,准备闭眼休息一下。
而她这副突然安静下来的模样,落在顾铭夜眼底,让他脑海浮现起了那天晚上,她“霸道”地抱着自己不让自己离开,又是撒娇又是哭的场景。
说实在的,他心里竟有些怀念那时候“发酒疯”缠着自己的她。
喉咙滚了滚,顾铭夜深邃的眼睛凝着假寐的秦沁,鬼使神差开口道:
“那天晚上你喝多之后发生的事情,真的都忘了?”
闻言,秦沁眼睫动了动,眼皮掀开,略有些迷茫的样子:“发生什么了?”
看着她这副“失忆”的模样,顾铭夜心里有些扫兴,想了想,将喉中的话咽了下去:
“算了,没什么。”
说完,又想起了什么,沉吟道:“明天你生日,想在家过还是?”
秦沁倒是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的生日,心里一丝暖流涌过,态度也温和许多,认真答道:
“看情况吧,如果我下班早,就在家过,如果下班晚,就在外面找家餐厅随便对付一口吧。”
对于过生日,秦沁是真没什么执念。
原本是一个普通的日子,被人为赋予了意义,才变得不普通。
但提及自己的生日,还是有些故事可讲的。
养父母健在时,她听他们讲过,捡到自己时,裹着自己的襁褓里是有一个小铁牌的,铁牌上写着两个数字——8.6。
所以养父母就将八月六号当作了她的生日。
很草率,但是她不介意。
因为在秦沁看来,过好每一天,比单纯的过好某一天要重要的多。
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对这个日子保持着淡淡的平常心。
顾铭夜是了解她的,虽然如此,也不想在这样的日子里应付了事,心中一动,对于明天怎么策划她的生日,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