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一开始，丁凡就想过将人带回来之后，马上就开始审讯。

但是人抓回来之后，丁凡在门口看了一眼他现在的状态，心中马上就不这样想了。

看到现在的何超，无论是从长相上，还是从整体的精神上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没有人会在大冬天的时候，身上还穿着一件单层的一个衣服，到处乱跑，明明已经冻的好像一只狗一样了，依旧不放下手上的画，

给人的感觉，他手上抱着的不是一幅画，而是他的命一样。

因为对何超的不了解，所以丁凡没有直接就进去开始审讯，而是叫了于洋先进去试试水，自己在一边搜尽一下资料，然后在将叫人在里面做好了笔录，要求就是一字不差。

等到丁凡从秦璐这边出来之后，于洋这边的审讯，似乎已经结束了，正在门口跟郝翔等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

四个人站在门口的位置，你一言他一语的不知道说什么，一看到丁凡来了，一个个马上站直身体，跟他打招呼，有点情绪低落的说道：“头儿，这边已经审讯完了，这小子跟我们玩了一个一问三不知，说自己跟吴大莲之间本身也没有什么，只是他画画时候在身边找的一个模特，死活都不承认两人之间有任何一点关系，最后我也是实在没什么办法了，只能……”

很显然，这个何超的反映跟丁凡想象中是完全一样。

在他看来，那一次杀人之后，他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的一点痕迹，警察是抓不到他一点把柄的。

这种情况下来，于洋进去审讯，绝对不可能得到一点想效果，他根本就不会承认自己杀人的。

所以从一开始，丁凡就没有想过，于洋这一次能得到什么东西，听了于洋的汇报之后，甚至都没有听完，伸手示意他可以了，伸手在郝翔的身上拍了一下，对他说道：“该你了，跟老赵一起去，一个做笔录，一个负责审讯，问题就按照之前于洋问的这些在来一遍，你完事之后，老韩你去，问题一样，待会儿到i办公室里面，找一个记录员，一个一个来，最后老赵你在走一遍，问题不变，慢慢问不着急，就当是给你们熟练一下审讯的过程。”

四个人，轮流审讯一个犯人？

而且问题都不变换一下？

这不是在折磨人吗？

好在是自己这边有四个人，这要换成他们坐在里面的椅子上面，被四个人来会问同样的问题，最后不疯了才怪那。

至于丁凡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一时间四个人谁都不明白。

于洋反正是不在乎了，反正自己已经问的差不多了，该问的都问了，最后没有得到一点结果，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犯人，这种情况其实早就习以为常了。

最后两人一个个先走了，也就剩下了这三个老刑警，站在一边，看着审讯室的大门，想了半天最后还是郝翔开口直接说道：“这是要施压的意思啊？”

也难怪这个郝翔能成为这里的副队长，要说脑子，还真的是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了。

就算是丁凡不说什么，他依旧能想明白其中的用意，这要是换成别人，像韩亮赵武这两个人，直到现在都是懵的，根本对丁凡的安排不名所以。

至于丁凡，这边的情况既然已经安排好了，他也要去找郭颖了，毕竟这一次的案子，还真是少不了这个女人的参与，有她在的情况下，似乎案子还真的顺利了很多。

至少之前很多的情况，丁凡这边很难调查清楚，正是因为有了她的配合，事情才容易了很多。

这一次丁凡恐怕还是少不了她的帮助，毕竟邓佳这个人，还是需要他来帮忙撬开嘴的，别人最多就是叫她害怕，想要张开嘴，终究还是需要她的帮忙。

之前已经叫了乔大勇去联系一下这个女人，想不到丁凡在会议室里面等了快半小时了，人还没有回来。

当时丁凡眼皮一阵狂跳，心中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忘了，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忘记的是什么。

就在丁凡纠结这件事的时候，站在二楼的窗户边上，突然看到了警局对面的小食杂店，站在门口的老板，似乎有什么事情，根本就没有心情做生意，这会儿正抻着头往外面不知道看什么那。

丁凡眼前一亮，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呼鹿县的时候，看大门的老田头，经常说的一句话：“这不好好做生意，整天抻个脑袋瓜子，东看看西看看的，还没事总瞎打听，这种人一般就不是在做生意，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派来看门的，只不过不是给里面的人看大门，而是不知道给什么人，在看着公安局的大门。”

当时在呼鹿县的时候，警局外面就有这样一家小卖店，那时候还是对付盗门的那帮扒手，他们想要关注警局这边的一举一动。

那么现在滨城这边一直在关注公安局的人是谁那？

丁凡想了一圈，最后经怀疑的目标，直接放在了乔老四的身上。

要是说谁有这样做的必要的话，想来除了他乔老四之外，也没有别人会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