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建设昭州19上京(1 / 2)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因为昭州商队的老板是个哥,知州夫人倒没什么避讳的,让妈妈叫人进来,“再把五娘唤过来,总归是她以要用的东西,问问她喜欢什么。”

既然是定制的,那便做到五娘的心上。

妈妈应是出去了。

黎周周带着四哥进了院,被引到了偏厅等候。

门口两个丫鬟守着,那个妈妈领他们到这不见了。四哥见老板站在一旁,不由心里替老板抱委屈,若是放在昭州,他们老板也是顾夫人,必这般委屈

黎周周坦然,即便是立着,被人轻视身份,脸上也带着温和笑意,并不在意此。四哥一看,刚升起的那点小委屈小毛躁没了。

等了越有两刻功夫,知州夫人来了。

黎周周作揖行礼,唤“昭州商队黎某见过夫人。”四哥学着作揖行礼。

知州夫人刚过来,乍一看还以为厅中站的是男子,仔细一看才看到这夫郎眉心中的一点红,等她坐下,不管是这夫郎的外貌长相身高,还是行礼做派,不像是夫郎哥,倒像是老爷前头求见的读书人。

不卑不亢的。

知州夫人心中狐疑,略略问了几句,得知这夫郎原还是宛南州宁平府县底下一个村子的人,因为嫁人随夫才去了昭州。

嫁鸡随鸡,知州夫人倒是没疑惑为跑那般远。这夫郎相公去了昭州,做人家妻子的只跟着。

“我见不同寻常商贾。”知州夫人也没绕圈子了,即便是不同寻常的商贾,那也是做买卖的商人,不必绕着弯来。

黎周周笑说“夫人抬举了,黎某相公在昭州办差,去岁调到昭州的同知大人见昭州穷苦贫瘠,心里装着百姓,便拉了一条商队,将昭州当地的特产收拾出来,我们一路北上运过来卖。”

“原来是这般。”知州夫人点点头,以为这夫郎老板的相公是那新同知的下,便不多问了。这都是前头老爷们的公务,她一个宅妇不必管这么多。

于是问起来这琉璃定制法。

黎周周一一解答,“琉璃稀罕,也是娇贵的东西,不装热水,需要轻拿轻放,若是给小姐打嫁妆,那便是一应首饰的奁盒,或是烧了些小姐喜爱颜色的琉璃珠子”

没一会五小姐到了。

“五娘来,想要什么同他说。”知州夫人招呼女过去。

五娘是好奇看厅中人,黎周周笑的温和给行了礼,“见过五小姐。”

这个夫郎好不一般。五娘心中想,上不显,她来时都听妈妈说了,真有那宝贝的东西像是冬日冰雪景色般纯净漂亮

妈妈将盒子打,五娘见了那琉璃盏,爱不释细细摸着,说“阿娘这名字起的也好听。”

“爱便好。”夫人宠溺望着女。爱好。

黎周周说“这琉璃盏用来盛佳酿最合适了,放在阳光下照射,颜色波光粼粼的漂亮。”

府中正好有酸梅汤,丫鬟取来倒了一盏,五娘端在中,隔着琉璃盏对着厅里的太阳,只见确实是层层的红色,里头酸梅汤微微荡漾,波光粼粼的。

好看。

这酸梅汤用了琉璃盏喝起来都更解渴香甜了。

确实是好东西。知州夫人见了,当即心里更是满意,神色也和善许多,让黎老板坐下来说话。五娘说了她喜爱的颜色。

“这琉璃工艺复杂,目前颜色有朱砂色和草绿色,还有金色,这是添了金粉。”黎周周说到者,见知州夫人更是满意,当即说“添了金粉要贵重奢华许多。”

钱不是问题。夫人很满意。

双方始交流这联合系列,黎周周借了知州府的纸笔,写了记下,耐心的一遍遍给母女二人画着花纹样式,说“一切还要等昭州的琉璃师傅订做,与这纸上大概略有出入。”

“五娘爱的颜色,奁盒大小不差成,其他的们看着办。”

说到最末了,知州夫人问银钱。

这一等加起来便上万了,黎周周报了价格,见知州夫人神色满意,便说“定钱黎某先不收了,琉璃定做贵府是大历的头一份,黎某怕不夫人小姐意,等出了货送过来夫人小姐满意了,再付钱。”

黎周周是放心这桩买卖,知州夫人肯定不会跑单,可轮到了知州夫人对昭州的琉璃不放心了,一听不收定钱觉得不好,再问昭州地远联系

五娘来六月的婚事啊。

莫要耽搁了。

黎周周心中一动,便为难状,说“其实今天黎某去看宅子了,想在唐州买了宅子置办了产业,以昭州的货都运送到这宅子中,用来歇脚,只是看来看去没什么满意的宅子。”

这好办。知州夫人应了下来,这商人要是在昭州买了房,还怕跑了不成是有什么要联系传话的,也知地方不是。

有知州夫人帮忙,唐州那些好宅子大宅子多的是选择,牙人也不敢欺瞒抬价,背心里嘀咕,早知有这一层关系,这黎老板直接说了便是,要什么好宅子没有啊。

他还以为一个外乡人没什么关系呢。

第二天宅子看好了,靠着唐州正街的宅子,地段与衙门略有些距离,不过离南城门口近,大门冲着正街大路上,那青砖夯实的路宽走下六辆马车,昭州送货近,零散商贾买货拉货也方便。

宅子盖的没什么制式,不过墙高门户紧实,宽宽大大的横向着走,花园小的可怜,也没什么景致。黎周周是见了喜欢,主要是也便宜自然他们是沾了知州夫人这层关系。

这样大的宅子花了二百八十两,这可是靠近主街的大宅子。

黎周周付了银子,宅子落在了他的头上。他这边宅子刚买了,知州府的管家便送来了三千两银子定钱,黎周周写了契书,那管家也是劳神在在,半分不怕他卷了银子跑路再也不来了。

没听说过商人敢骗官家的银钱的。

事情办妥了,速度极快,黎周周说“明日便要去了,我去招两个人留着看宅子,们想要买什么唐州特产的快去吧。”

宅子今是空的,倒也不怕偷,不过留下人看着,有个烟火,过两三个月再来,歇到此处了,宅子家具都有,让招的人这段时间收拾几间房出来。

“我不去买东西,老板我同一起招人。”四哥说。

黎周周笑说“没事逛的,带俩人过去。”他也带了两人去牙行招人,倒也顺利,招了唐州城本地的,一个婆子一个外头看门的男人。

月钱都一样,一个月四百文,两人纪都上去了,再者空宅子今不住人,让两人看着,打扫收拾干净成。这价在唐州算是中等略低一些,但活也轻松。

签了契书,付了三个月的工钱。

走前米粮缸买了半缸,几捆柴火,留了一百文钱,算是两人三个月的菜钱。

第二天一大早,昭州商队便赶着空车离了唐州城。

来时是七辆马车,去只剩下五辆,上头放了些零散的东西,都是各自在唐州买的土特产,这边物价贵,同行的护卫倒是没怎么买,几个掌事和四哥买的略多了些。

车空着,路上走的也快。

去时穿过来时的几个府县州城,黎周周给了当初给他们方便的看门兵卒一包花生米,这不值几个钱,不过是一份心意。

晃晃荡荡的,马车颠簸,可走的轻松。

一行人赶路十多天,终于见到了熟悉的水泥路。到了鄚州与韶州的交接路了,这路都修到这般来了,去的时候,路还没修的这般远。

“到了到了”掌事见了水泥路热泪盈眶,总算是平平安安的来了。

四哥从马车架上跳下来,牵着马车,用脚感受着水泥路的平坦,上喜不自胜,“这路好,咱们最多走个两天家了。”

黎周周也激动。

不知相公,福宝好不好,爹怎么样。

话说另一边。与昭州大部队商队分,四个镖师送孟见云苏石毅二人赶着两车货上京,当然先顺路护送胡老板去宛南州。

一路上平平安安的,唯有胡老板忐忑,他买了这四千块的椰皂,还不知不卖出去。总算是到了宛南州的州城,城门派比唐州更甚,胡老板停了车,拱说“谢谢四位大哥护送我一路过来,今平安到了,不在宛南州歇息一晚,我请几位吃饭聊表谢意。”

“不了,我们还要赶路。”镖师拒了。

这辆车东西,有一车装着琉璃,那东西十分贵重,便是卖了他们几个兄弟,也赔不起顾大人这一车的琉璃,还是早早送去京城方安心。

胡老板不好意思说“若是我亲自请镖师护送,这一路走来也要十两银子,只可惜我银钱买了椰皂,还不知是赔是赚,实在是不敢打肿脸,现下只厚着脸皮了,若是有缘下次再遇见,定是请四位大哥吃饭喝酒才成。”

镖师便说不必挂怀,有缘再见云云,两队分扬镳了。

不过胡老板刚说的那一番话,四人皆是心里一动,想起来顾大人所说的物流,只接胡老板这一单,四人相送自然是不划算,可要是接的多了呢

一个州城一个州城分点,只需要负责这段路,走了官太太平平的便好。

而胡老板交了税钱拉了货近城了。

若是像黎老板那般卖,自然是不成,黎老板那是头一遭,刚到唐州人生地不熟的才出这个在客栈外叫卖的主意,再者正好撞见了知州府的人,可不是万般都有黎老板那样的运。

出门在外,商人总是有几个结交的朋友,帮帮我我帮帮。胡老板来宛南州,便是有关系在,略略思索了一番,便厚着脸皮去求朋友了,只是这朋友是做吃食的,暂时挂人家铺子里卖,似乎不妥。

胡老板纠结犹豫,可最终还是要卖货的,到了定价时拿捏不住主意。

一百文已是贵价了,再往上定多少合适呢胡老板不敢报价二百文,思索了一番,定便宜了他没得赚,不一百五十文好了。

朋友的食铺不大,做的也是小本买卖。

椰皂放在此处,几天下来,有人问没一个人买。胡老板是急的大夏天的嘴边燎了一圈的泡,朋友说“定是受骗上当了,什么椰皂,一百五十文,我看胰子洗也干净,干嘛用这椰皂,费这么多钱。”

胡老板本是心疼椰皂,这会是心疼自,占了朋友食铺一角几天,朋友今说这番话,让他早早打消买卖念头,便是心里对他占铺子一角有了不快,当即说“罢了罢了,送老哥两块拿去用。”

“我说这个也不是想要的椰皂。”老板虽是这么说,旁边的老板娘倒是笑呵呵的承了情,当即拆一块,“我倒是要看看,什么金贵的椰皂要一百五十文钱,呀还真是挺香的。”

老板娘是做吃食的,一双揉下,偶尔炸东西,早已粗糙发黄,是女人不会不爱这香喷喷的东西,当即打了一盆清水来洗。

“诶呦喂,不愧是一百五十文的椰皂,这洗了,我咋觉得我都白净了。”老板娘递了让男人瞅。

男人是瞅着好像白净了,可一想到一百五十文,那便算了,不过香喷喷的倒是好闻。还没说话,有提着食盒的小丫鬟来买糖油糕,老板便催老板娘赶紧炸,折腾什么椰皂不椰皂的。

老板娘一看小丫鬟模样,轻视的扫了下,问了句要多少,等得了答案便丢了句等着。小丫鬟好奇看着放的一块白白的东西,“这是什么还挺香香的。”

“椰皂,一百五十文一块,洗脸洗净肤美白的。”胡老板是已经自暴自弃了,见人问便介绍,可看着丫鬟岁小,估摸也买不起。

等一会糖油糕炸好了,小丫鬟装了盒子拎着便走了,确实是没买。

老板笑呵呵送,说了句慢走下次再来,被老板娘狠狠白了眼,说“瞅瞅那样子,比那勾栏瓦肆卖笑的还丢人。”

胡老板一听明白过来,原来那小丫鬟是这个出身。

是了,他想起来了,这家食铺不远隔了一个巷子,头是勾栏瓦肆地。其实勾栏瓦肆同那脏地方还是不同,这地方多是清官,唱曲的、唱戏的、杂耍的,只是可惜,和他们经商的一般,占了个卖字那是低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