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脱离死亡复活、唤回意识,也不过是让灵魂不安息罢了。对于咒术的角度来说,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好事。
为属于自己的时间早已停止,人生早已结束。
强行滞留下来的灵魂就像是关在了牢笼里,一定渐渐磨损,哪怕如今维持着人,最终也一定在不堪负重后变为和最初截然相反的扭曲模样。
而扭曲到那种地步的灵魂,就只有祓除一条路、再也无法安息了。
五条悟想到了某黑皮白发的身影,神情复杂地呼出一气。
至少他现在还没有事,还有机去寻找除了祓除以外的解决办法。
总而言之。
白发的咒术师很确定自己杀死了对,五条悟很笃定的想伏黑甚尔现在百分百就只是处于特殊状态下的活死人而已。
如非必,他没兴趣追杀一死人。
话说回来,对那短暂的人生也挺有趣的外,虽然不崽本人承认,但那家伙总归还是惠的生父。
本来想如果有朝一日惠终于愿意去了解他亲生父亲的事,那自己就仔细把了解的一切说给那孩子听但现在的话,让惠自己去接触了解或许更好一点。
伏黑甚尔的经历某种程度上来说挺能让人有所感触的。
还有一原尽管五条悟对那位暴君嫌弃至极,但却不否定对的实力。
那背负着天与咒缚出生的男人实力毫无疑问也是属于顶尖的层次。
而他们现在没有敌对的立场。
人总归有弱点和值他们动摇的事物,而去寻找这,然后抓住突破。
五条君,其实并不一定非寻找同伴,基于利益的合作关系也可以。
咒灵生的建议有好好年轻气盛的咒术师听进去,向来任的白发咒术师勉为其难的忍耐自己的不爽,耐心的思考分析着。
五条悟卯生生愿意在一定范围内帮我,惠那父控指咒灵爸爸无条件帮卯生,那么四舍五入,惠就是在我这边
惠在自己这边那从伏黑甚尔复活后的表现来看,那家伙的立场其实蛮有周旋余地的。
不不不,下结论还太早了,毕竟那家伙简直就是世间少见的顶级烂人,不能为一时的表现就做出判断。
五条悟满脸严肃的想,果然还是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至于该怎么观察
白发咒术师的表情格外阴险。
他果断作妖引了高层对伏黑惠的关注,然后自己掏钱混入黑市、散播黑发碧眼今年12岁并且有咒术天赋小孩的虚假情报,把伏黑甚尔满世界溜着转。
看看他对惠究竟多在乎再说
至少溜五年
当然,五条悟想选这数字的原绝对不是为我当初溜了五年的关系
。
不久后。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日子依旧风平浪静。
下午。
刚又散布了假消息、心情极好的五条悟把工作推给了家族后辈,然后快快乐乐的抽空溜到北泽家。
没走,他直接走的院子。
恰好和为孩子们不在家所以带着母亲立牌坐在缘侧安静喝茶晒太阳的咒灵对上视线。
“下午好,卯生生。”
“下午好,五条君。”咒灵生低沉的嗓音礼貌的回道,“很少见到下午来我这啊来一杯茶吗”
“花茶”五条悟蹭到咒灵右侧空位盘腿坐下,大大咧咧“加糖就喝。”
“稍等。”
咒灵生点头,然后起身去拿了一小瓷罐白砂糖和一根勺子过来,放下,接着动作熟练的沏了一杯热花茶递给对,“自己加糖但不超过三勺。”
说完还将茶点往五条悟身边推了推,卯生问“我自己做的和果子,吃吗”
五条悟一点也不客气的拿起一软糯的和果子塞进嘴里,然后眼神一亮,一边嚼一边兴致勃勃的给自己那杯花茶加糖。
三勺后就咒灵平静的拿走了白砂糖瓷罐放到了远离五条悟的左侧,直接进行物理阻断。
五条悟试图悄咪咪的偷回来。
收敛了骨刺的骨尾巴不轻不重的拍了手,还砸了一下脑袋。
没无下限的五条悟大声嚷嚷“加多一勺,就一勺。”
“不行,说过了最多三勺。”咒灵抿了一茶,平和的垂着眼睫,然后不容拒绝的说,“茶杯就那么一点大,再加下去,就只有糖水的味道了,所以不行。”
都十五岁了却和五岁小孩差不多任难搞的白发男人顶着臭脸扭头,“嘁。”
卯生不为所动,眼皮子都没抬。
“嘁”完不到三秒,再度和果子吸引视线的五条悟再度眯起了眼睛,一接着一吃不停,很快就一扫而空。
卯生观察了一,“今天心情似乎还不错。”
“看出来了吗对啊。”五条悟扬起捉弄完北泽家小孩后的招牌坏心眼笑容,一白牙显眼至极。
卯生微妙的挑眉,一时间仿佛看到了茶茶五条悟气到跳脚的画。
沉默半晌,他忍不住问,“又对谁恶作剧了”
“那不算恶作剧,绝对不算。”五条悟理直气壮,“只是合理的考验而已。”
卯生颓丧的眼眸默默和五条悟对视
半点不心虚的白发咒术师脸不红心不跳。
最终,黑皮白发的咒灵生像对小孩没辙的老父亲一样叹了气,忧心忡忡。
“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记分寸太容易罪人了。”
五条悟扭头,装作没听见。
他厚着脸皮心底大声喊我明明就超有分寸,老古董就是爱操心